見到陳牧這樣說,那縣令哆哆嗦嗦,目光猶豫。

看他這幅模樣,是還打算繼續遮掩。

陳牧見狀,頓時被氣笑了。

太子一笑,生死難料。

那縣令頓時被嚇得連連後退,他慌忙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我說……我都說,求求你饒過我,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那個……那個在背後給予我支援的,乃是……乃是京城中一位出生世家豪門的大人。”

“他……他們家族內也有數個身居高位的大人,也算是鐘鳴鼎食之家了。”

“我之所以不敢將這事告訴您,是想著,如果您知道這事,並且意圖對那位大人動手的話,那麼那大人和其背後的世家定然也……”

陳牧聽到對方這樣說,再度冷笑了一聲。

定然如何?

他堂堂太子,難道還奈何不了一位大臣?

陳牧眸光發冷,而那縣令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的時候,則是立時就閉上了嘴。

他心驚膽戰的向著陳牧的方向看去。

“繼續說。”

陳牧冷聲吩咐。

“那世家是京城中的哪一個高門大戶?你可以與我直言。”

“是……是宋家是宋家的人,他們族中出了兩位戶部的大人,還有一位工部的大人,都是身居高位的大人。”

“除此之外,族中旁支一脈也出了幾位大臣,官職雖比不上族中那幾位大臣高,但也算是為有實權的。”

陳牧聽聞對方這樣說,瞭然點頭。

他轉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站在他身邊的侍衛見狀,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敢耽擱,當即便轉身出了大堂,準備送訊息。

縣令瞧見侍衛離開,也明白那侍衛去做什麼,

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熱汗,心跳的越來越快,

將這事招了,如若他能從太子的手下活下來的話,只要那宋家一系未被剷除乾淨,那他就難有一日好眠。

如此思量,他又抬頭向著陳牧的方向看去,唇瓣微動,

陳牧瞥見縣令這副樣子,也知縣令心中所想,

只不過這縣令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過分,陳牧生不出一星半點的憐憫之心。

他對著站在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而後說道。

“將人壓下去吧,看在他將他知道的事都告訴了我的份上,你將人帶下去,將他打點一番,把他身上的傷醫治一下,而後將他關起來。”

“短時間內,不許他踏入這庭院。”

“另外,給京中人送訊息,讓他們儘快調一位京中官員來到這郡縣,做這郡縣的新縣令。”

既是太子殿下下令,京中大人自然不敢不從,

幾位侍衛聞言,再度點頭應聲,匆匆退下。

待到那位縣令也被帶出了是前廳之後,陳牧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是真的沒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