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文這樣說,陳牧笑了笑,點點頭,應和了一聲。

陸文如此打算,自然最好。

他略一沉吟,對著一旁站著的侍衛首領使了個眼色。

侍衛首領留意到陳牧的視線,愣了愣,茫然的眨了眨眼。

陳牧輕咳了一聲,乾脆抬手扯下侍衛首領腰間配著的玉佩。

那侍衛首領見狀,伸出了手,想要將那玉佩奪回,而後他又想起陳牧的身份。

他趕忙縮回了手,眼觀鼻,鼻觀心。

陳牧見狀,沒有多言。

他只含笑瞥了那侍衛首領一眼,而後將那玉佩塞到了陸文的手中,緊接著開口說道。

“這玉佩是我家僕的玉佩,待到去了京城,你就拿著這玉佩在京城尋找葉家。”

“京城內姓葉的世家多,你就找最頂尖的那個葉家,他們族中可是出了不少高官,現今的葉家家主,乃是太子御前侍衛首領,姓葉,叫葉虎。”

“你只需拿著這玉佩,和他們葉家的僕人說,你要找葉虎,他們葉家的僕人便會為你安排住處。”

“你到了那府中等著我的訊息就可以了,我自會派人再去葉家尋你。”

聽到陳牧這樣說,陸文愣了愣,隨後點點頭,應和一聲。

他將那玉佩接過,有些詫異的皺了皺眉。

這玉佩是眼前這位陳公子家僕的玉佩,可是這陳公子又說拿著這玉佩去葉家尋葉家家主?

這玉派的主人,和葉家家主有什麼關係嗎?

如此思量著,陸文又抬頭向著陳牧身邊站著的侍衛看了一眼。

年輕人眼觀鼻,鼻觀心,壓根就不敢抬頭。

他就是葉虎。

陳牧將這玉佩扯下,出乎他的預料,他又不敢多言。

在聽到陳牧說出這番話時,葉虎也明白了陳牧的用意。

他暗自思量,待到一會兒陸文離開,他還得給自己族中的族人送一封書信。

待到日後陸文帶人登門拜訪的時候,他們葉家人才不會將陸文當成惡人趕走。

眾人不知葉虎心中所想,陳牧又和陸文說了幾句話,這才送陸文離開。

如此一來,便算是敲定了陸文上京之事,陳牧心滿意足。

與此同時,客棧之外的天色也已暗下。

那紡織器械一直被擺在客棧門前,任由來往路過的百姓圍觀。

在百姓圍觀的同時,陳牧派出的侍衛,也在不斷的運作紡織器械,以讓他仿製器械不斷的織布。

有百姓站在紡織器械前,愣愣的看著那紡織器械在一天之內支出了十幾匹布,更是被驚得合不攏嘴。

這僅僅只是一個紡織器械,在一天內就織出了這麼多匹布,甚至比他們這城中養了數個手藝人的商戶一天內令人織出的布還多。

如若真的能夠將這器械買回的話……

圍在那器械前的諸多商戶皆是抓耳撓腮,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器械拿下。

然而無奈研究出這器械的陳牧和李茂咬緊了牙關,打死都不打算賣著器械。

那些商戶圍著器械瞧了片刻,眼見著有人走上前將器械抬回,他們也只能悻悻然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