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了自己的手腕,抬頭向著不遠出的護衛看去。

那護衛出刀利落,輕易便割斷了這大漢的手腕。

“居然敢對我們家公子動手,你可是我們家公子是誰?真是好大的膽子!”

聽到侍衛這樣說那大漢哆哆嗦嗦的抬起另一隻手,指著陳牧。

因為太過疼痛的原因,他未能吐出一句話,沒過一會兒,就被疼的暈了過去。

“這人住在哪兒?”

陳牧轉頭瞥了那女人一眼,那女人見狀,緩緩站起身,指了指小巷的盡頭。

她家就在這小巷的深處,剛剛的大漢扯著她的頭髮,將她從家門之內拉出,說要休了她。

說她不願意拿出那十兩銀子,就把她打死。

那女人記掛著這十兩銀子要花用一整年,說什麼都不願意給那大漢。

到頭來,如若不是陳牧的這幾個手下現身的話,他怕是真的要被那大漢打死了。

陳牧瞧見那女人可憐兮兮的拖著腳,向著小巷的深處走去。

陳牧皺起了眉頭,轉頭向著兩位大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兩位大人一琢磨,立刻明白了陳牧的意思,一位大人轉身匆匆離開,片刻之後,請了縣令過來。

縣令雖不認的陳牧,但卻認的兩位大人,在和兩位大人交談時,被嚇得渾身哆嗦,誠惶誠恐。

他不知為何這兩位京城的大人來了他們這小鎮。

瞧著那兩位大人對陳牧恭恭敬敬,那縣令更是惶恐不已,也看出了陳牧出身權貴。

“這男人想休了這女人,這女人的孃家是這鎮上的嗎?”

“這男人打起人來不要命,都快把這女人打死了,我瞧著這女人身上還有陳年舊傷。”

“如若他們家再鬧出事的話,我也希望你做縣令的能出面調節一番。”

陳牧略一思量,皺緊了眉頭,對著那縣令說著。

縣令聞言,亦是連連點頭應聲。

陳牧沉沉地嘆了口氣,又暼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握緊衣袖,顯然是不想被休的。

但是陳牧瞧著那女人可憐,卻還是多勸了兩句。

“與其被打死,或者是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倒不如早日給自己找個好些的出路。”

出路?

這話說的倒是容易。

那女人聽到陳牧這樣說,眼淚撲簌簌落下,

像她這樣的女人,又去哪裡找什麼出路呢?

如若真的被修,日後沒有男人會要她,她又沒有辦法回孃家。

雖然孃家也有良田,但是那良田都是留給自己的兄長和弟弟的。

她壓根就沒有資格回家,等到了那時,她也就只能露宿街頭,被凍死,被餓死。

那女人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下場,猛的一個激靈,目中又浮現出了些許哀婉之色。

陳牧瞧見她這個樣子,不由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