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焱出去快兩個小時了,外面的天空已經暗沉了下來。

雖然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但是為了避免睡著以後體溫降低導致失溫,大家依舊強打著精神不敢閤眼。

中途喬月突然低撥出聲,瞬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原來是那個倖存戰士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開始發起了低燒。

秦鎮低沉下臉,默不作聲的扶上了腰間的手槍,手槍上膛的輕響在寂靜冰冷的房間裡格外明顯。

眾人一時還沒來得及反應,秦鎮就是已經把槍對準了倖存戰士的眉心。

喬月連忙擋在倖存戰士的身前,滿臉錯愕難當,聲音滿是詫異:

“你做什麼?”

秦鎮面上都是死寂,一雙眼睛就像一潭死水,暗沉無光:

“低燒是喪屍化的前兆。”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彷彿只是為了陳述某一件事,淡然的讓人心驚。

喬月對上那雙眼睛,瞬間只覺得失語,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太冷漠了,冷漠到讓人認不出這是幾個小時以前還在為戰友犧牲而崩潰的長官。

“不會的,我已經給他注射了滅活藥劑,感染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喬月使勁搖了搖頭,伸出手試圖讓秦鎮把槍放下來。

誰知這個動作更像是刺激到了他,秦鎮渾身的肌肉都瞬間僵硬,情緒正是一瞬間激動起來,伸出手想把喬月推開。

身旁兩個戰士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拉住他:

“隊長,他還沒有開始喪屍化……”

“他身上傷口很多,可能只是普通的炎症感染……”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戰士在推搡間不經意退到了倖存戰士旁邊。

秦鎮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一把將他拽了過來,護衛般地攔在了身後,另一隻手手裡的手槍終於在這場推擠中脫了手,掉在了地上。

秦鎮彎腰想去哪,喬月沒給他這個機會,連忙將手槍踢到了一邊。

沐棠被面前這一系列突然變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喬月惡狠狠的瞪著秦鎮,氣喘吁吁的道:

“原本以為你是個注重別人生命的人,沒想到也是是非不分,他都沒有開始喪屍化,你就害怕到想提前打死他。怎麼,只有你們基地的人命是命,別人的就不是,是嗎?!!”

她說到這裡彷彿還不解氣,胸口一起一伏,看著秦鎮絲毫不為所動的臉,以及他想要拿其他槍的手,終於忍不住,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懦夫!!”

她話音剛落,秦鎮身旁的一個戰士瞬間站直身子,不滿的看向喬月,聲音凜冽:

“喬博士,注意你的言辭!!你知道為了來這裡找你們,我們犧牲了多少人嗎?!”

他滿臉憤怒的指了指靜悄悄躺在一旁毫無聲息的嚴明旭遺體:

“你站在他的面前,這樣的話也能毫無心理負擔的脫口而出嗎?!”

喬月掃了一嚴明旭,隨後便收回了視線,昂著下巴看著秦鎮:

“那也不是你們隨便殺人的理由!!”

“你……”戰士瞪起眼睛,剛要開口,身後傳來秦鎮暗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