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幾天,冷白才探清虛實。

城內大部分已被難民控制,現在的知府只是個傀儡,妻兒早已被護送逃亡京城。這也是奇怪的地方,按理說妻族在京城有一定人脈,斷然不會放任偌大一個城門陷入煉獄掙扎,除非京城那邊也出了事。

幾人得出了結論後,商量了番。

花步搖:“如果京城那邊也混亂的話,我們還要去嗎?”

柳嫣思索了下,與風不離對視了眼,堅定地點頭,擲地有聲道:“去。”

不管怎麼樣,風不離的養父母以及親生爹孃總得去見見,還有假世子買兇殺人的事,這筆賬得算算。

花步搖把玩著剪子,淺笑:“行,我聽隊長的。”

風不離:“我也聽隊長的。”

冷白:“……”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團伙一共幾十來人,其中包含幾個棄明投暗的官兵,關押的皆是城內虜獲的良家婦女,中途被折磨致死了幾個,都交給村長几人處理了,畢竟他們嘴巴都被剛出生的嬰兒嫩肉養叼了。

至於為什麼進城門的時候,那些官兵沒有為難柳嫣幾人?因為他們用的通關文牒,章紋蓋的是某個知府的官印,再加上幾人精神面貌好,柳嫣風不離養回來了些,花步搖長得豔美,冷白還一副話少不好接近的模樣,一看就是練家子,官兵這才不敢輕舉妄動。

也就是這份猶豫,給了柳嫣等人喘息進攻的機會。

老規矩,在這幾人平日吃的井水裡下點東西。

完事後,將幾十個人綁到了一起,包括那名並不無辜的知府。

花步搖豔麗的瓜子臉在燭光下灼灼生輝,但在動手前,她還是詢問了下柳嫣,“隊長,我可以動手了嗎?”

柳嫣點頭,指了指知府,“除了他,其他人命根隨你處置。要我幫忙嗎?”最後一句,她說的躍躍欲試。

風不離表情瞬間一凜,箍住柳嫣的胳膊,勸道:“這事柳嫣在行,隊長還是別奪人所好了。”

柳嫣趕緊小雞啄米般點頭,並嫌惡道:“這些渣渣的命根,我碰了都嫌棄,更別說你了。隊長你真要看,要碰,副隊不會介意的,是吧,副隊。”

“……”風不離面無表情地點頭。

柳嫣狐疑:“可我每次見你行動前都挺興奮的……”

柳嫣嚴肅道:“隊長你不曉得,這種滅渣渣作案工具的行為,能讓我短暫地快樂下下,之後便是悔恨的淚水……”她實在編不下去了,趕緊給副隊打眼色。

風不離接話道:“太血腥了,會做噩夢。想想,多少子孫後代隱藏在裡面,你平日裡不就對小孩喜歡動惻隱之心嗎?不少孩子連出生的可能性都被剝奪了,你是不是得悔恨?”

柳嫣和冷白在心底默默地豎起大拇指。

這種解釋,也就副隊能想得出來吧!

當然,信這種鬼話連篇的,也就作為死腦筋還略帶傻白的隊長一人了。

柳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她對隊友基本的信任還是有的,點頭道:“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花步搖私下還和冷白吐槽:“要不是我們集體穿,瞭解底細,我都懷疑芽芽那小姑娘是隊長親生的閨女了,這性子,簡直了,母女倆一個樣,好誆騙。你看看我便宜兒子,天天都想探我們在商量上,就芽芽,成天問隊長今天吃啥明天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