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不僅做了很多肉湯,還有各種饢、饃,麵食餅就著肉湯喝下去,能有飽腹感,也能支撐他們在雪地裡多行幾里路。

路上行人少了,許多難民被凍死、餓死,柳嫣才敢取出毛茸茸的雪地靴出來,套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絨襪,饒是如此,還是被強烈的寒風灌入,有了幾塊凍僵的皮,但至少沒凍傷。對比那些滿身凍瘡的難民,顯然好很多。

柳嫣和花步搖塗抹了膏藥,又為各家孩子塗抹,先開始花軒有許彆扭,但逐漸接受。

柳嫣拿著藥膏最後朝倆老大爺們兒走去,“要我幫忙嗎?”

接收到風不離視線的冷白,連忙擺手,“我不用,倒是副隊,手腳不便,就得麻煩隊長了。”

柳嫣驚愕地看向風不離,“你手也給凍了?不是戴了手套嗎?快讓我看看。”

沒等風不離反應,她執起他的手,反覆觀摩,疑惑道:“沒有啊,好好的……”

風不離有些輕飄飄的,繼搓背後牽手成功,怎麼說也算感情進一步了?

柳嫣放棄了,而是道:“算了,脫吧。”

脫?

風不離臉上表情龜裂,“脫?在這兒?”

“你身上估摸著其他地方有凍傷,你從來不關心自個兒身體,我都習慣了。還是我來幫你仔細檢查遍吧。”思索了下對方的遲疑,柳嫣瞬間瞭解,“是怕感冒?那去內間,把炭火加上,咱速戰速決,別再感冒了。”

風不離:?他是那個意思嗎?

三天兩頭坦誠相見,他總覺得自己吃了虧,於是小聲引誘道:“隊長對我可真好,要不我們禮尚往來,我也幫你檢查檢查?”

柳嫣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你那性子,對自個兒身體不上心。安心,我身上沒凍瘡,走吧。”

“那也不一定,凍瘡可是人體感知不出來的,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柳嫣遲疑了下,“是嗎?”

“嗯……”

柳嫣點頭道:“那行吧,待會兒你也幫我檢查檢查。”

花步搖:“……”不當冷白不是男人就算,也當她不是女人是吧?非得男女坦誠相見,感情突飛猛進?

花步搖掃了眼面紅耳赤略帶羞澀的風不離,又見柳嫣一臉坦蕩蕩猶如兄弟間互相搓背沒差的日常表情……

她收回感情突飛猛進的想法,就柳嫣那性子,估計這輩子也理解不了風不離的感情坎坷。

冷白也一臉為風不離惋惜:“你說副隊喜歡誰不好,喜歡隊長那顆榆木疙瘩。”

花步搖聳肩,“感情的事,誰說得準?你看副隊自個兒不是樂在其中嘛?管那麼多幹嘛,再說人家這輩子可是名義上的夫妻。”

出來後的風不離春風得意,走路都輕飄飄的,深以為這場感情得到了結果,隨即就聽到榆木疙瘩道:“花花,冷白,你們也進來,我幫你倆仔細檢查檢查,我不能厚此薄彼。”

冷白噗地茶水噴了出來。

“咳咳咳!”神特麼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