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驚訝的問他:“你不是偷偷買了房子嗎?”

就是桑大柱的那間小院子。

常雲帆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那只有我一個人,沒人做飯。”

好傢伙,原來是去蹭吃蹭喝的。

裴硯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你騰位置睡覺。”

常雲帆黏著他,“你不是有個兒子嗎?我紆尊降貴跟他睡一塊兒。”

“不是兒子。”裴硯說。

常雲帆笑道:“有什麼區別,走走走,正好我嘗一嘗小恬的手藝。”

他好歹是長國公的世子,即使不想去其他權貴世家裡借住,找個酒樓暫住一晚也可以啊。

搞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去他家。

常雲帆的心思很單純,他就看好裴硯,就是想要和他結交,死皮賴臉一點又何妨。

一路上常言帆絮絮叨叨,一會兒說國公夫人天天唸叨要他考取功名,一會兒說泰安書院今年勢頭兇猛,前三甲估計又要花落他家。

他頓了一下,兩眼放光的望著裴硯,“裴兄,我覺得今年你可以進前三甲。”

裴硯寵辱不驚,淡淡道:“話不要說太早,一切都是未知數。”

“對對對,”常雲帆滿口答應,“今兒個就當我提前去慶功。”

裴硯:“……”

兩人剛走到村頭,一道小小的身影朝他們跑過來。

離得近了,竟然是徐子遇。

徐子遇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看見裴硯跟看見救世主一樣,連滾帶爬的抱住他的大腿。

“姐夫嗚嗚嗚,姐姐被壞人抓走了!”

他帶著哭腔把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我剛把袋子放好,聽見動靜跑出去,就看見一夥人扛著麻袋走了,姐姐也不見了!”

裴硯匆匆趕回家,家裡凌亂不堪,桌椅傾斜,破舊的木門北風吹得吱呀作響。

哪有半點人味。

裴硯轉了一圈,東西雖然亂,但沒有財務丟失。

不為財,還能為什麼?

漆黑的瞳孔裡燃出怒火,裴硯拳頭緊握,青筋暴起,咬牙道:“走,去張媒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