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還沒有動作,就已經被擊斷。

阿飽怔愣的望著身前面無表情的男人,腦中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想法。

他好久沒笑了。

這幾天只要面對自己,扶嶼都是冷著臉,沉著眸,身上的寒意是個人都能感受的到。

可她不明白,與自己曖昧,讓她誤以為兩人關係更進一步的是他,轉頭對自己食言,還同伶茉舉止親密的也是他。

自己傷心難過,他還擺著臭臉。

“想不到凡間竟找來如此幫手?”蘇拾安在身後警惕的探著口風。

扶嶼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徑直過來將阿飽護在身後。

“你自己出來還是本君把你打出來。”

阿飽一個激靈,看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寫滿了“我很不高興”的男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誰知他就和背後長了眼一樣,轉頭瞥了她一眼。

阿飽立刻不敢動了。

蘇拾安面上露出猶豫的神色,還試圖帶著這副身子逃脫。

扶嶼淡淡道:“趁本君耐心還沒耗盡,把你體內的玩意兒趕出來,瞧著眼煩。”

阿飽腦袋轉了半圈,這才反應過來,扶嶼是在同蘇拾安的元神說話。

魔氣未走,蘇拾安凡胎肉體被壓制,元神根本就是不清醒的狀態,扶嶼不可能不知道。

她有些懵了,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前提醒一句。

萬一......鬧得扶嶼覺得丟了面子,說不定會更生氣。

想到這,她一個激靈,頓時決定閉口不言,靜觀其變。

四周安靜了下來,沒過一會,蘇拾安嘆息一聲,周身一陣閃爍,那道魔氣就被逼出體外。

扶嶼毫不意外,一掌震碎了那魔影,並將它收入仙器中。

做完這一切,他望著蘇拾安,眼中竟罕見的帶著一絲譏諷。

“本君不知,你竟這般無聊,敢跑來動我的人。”

蘇拾安雙眼再次清澈。

“不是,是我自己要出來的,拾安只是在保護我。”

阿飽忽然轉過來,擋住扶嶼輕聲解釋:“你別怪他,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扶嶼唇角勾起,眼神冷淡的讓她覺得陌生。

“本君今日說過,外面危險,要你留在客棧,不要出門。”

阿飽低下了頭。

蘇拾安在一旁插嘴:“你別怪她,是我執意帶她出來的。”

“不是拾安,是我自己想要出來,你若是不高興,就衝我發火好了。”

他望著眼前有些膽怯卻還勇敢攔在自己面前的阿飽,忽然似頭痛般捏了捏額角。

“本君沒心情管你們之間的情趣,既然如此深情,也不用勉強留下,你走吧。”

這話一出,阿飽猶如經歷晴天霹靂。

她茫然地望著扶嶼,小聲道:“你方才說,讓我走嗎?”

他沒有回應,卻也沒有反駁。

四周樹葉簌簌作響,一陣涼風吹過,阿飽忽然覺得寒冷至極。

“我與拾安只是朋友。”

身側再次輕響,伶茉落下後看見僵持的三人,立刻察覺氣氛的怪異。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