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飽聞言有些緊張,唯恐海界針對天宮的截殺已經開始。

若是天界之人毫無防備,只怕將會在大意之下,截殺就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後果......阿飽不敢去想。

必須儘快出去才行,這樣待著,只會越來越恐慌。

阿飽坐到扶嶼身前的雪地上,望著他試探道:“海君這麼不急不躁的,看來是知道怎麼脫困了?”

扶嶼神情竟有些無辜,瞧著一臉期盼的阿飽有些好笑。

“想什麼呢,本君也是第一次掉進這空間內。”

“那到底怎麼出去?總不能在這裡坐著等死啊!”阿飽急了,望著眼前男子不緊不慢的樣子,恨恨地伸出一隻腳,趁其不備踹了他一下。

扶嶼低下頭,看著那隻迅速回縮的小腳,包容地笑著搖了搖頭。

“別緊張,寒霜之境內,一切困境皆有破解的時機,我們只需靜靜等待便可。”

靜靜等待,只怕赤腳的命就給等沒了!

阿飽憤憤地白了他一眼,屈膝環抱住自己,鬱悶的縮成一團。

本不欲搭理眼前這個還笑得出來的傢伙,忽然淡淡的海蘭香向自己漸漸靠了過來。

心跳驟然一停,感受到扶嶼的靠近,阿飽甚至有些不敢抬頭。

指尖忽的一痛,緊接著耳旁聽到扶嶼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

“好了。”

轉頭一看,指尖一處冒出一滴淡金色的血液,被扶嶼輕輕取走,滴在了腰間的蝸牛殼上。

微弱的失落感和一絲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阿飽腦中竟在一瞬間清晰了起來。

現在自己可不是什麼天族公主,只是一隻弱小的,毫不起眼的小小蝸牛精罷了。

扶嶼之所以會搭理自己,是因為自己於他而言,還有作用。

上古蝸族的鑰匙,還需要自己的滋養。

鼻尖微微有些酸澀,阿飽輕輕吸了吸,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是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天界與海界勢不兩立,劍拔弩張。

自己乃堂堂天族公主,何須在意海界海君如何看待自己?

這只是一場相互間的利用罷了。

自己利用扶嶼尋找到神器移魂璽返回原身,而扶嶼利用自己的血液維持秘境鑰匙的效力。

與他之間,必然有一場無可避免的反目與爭奪。

既然如此......

阿飽偷偷瞄了已經靜坐調息的扶嶼,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又何必想太多呢。

勸慰自己好久,紛亂的情緒卻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

阿飽有些煩悶地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此刻扶嶼竟面露痛苦,不知何時已經歪倒在方才那塊石臺上。

“扶嶼?”

阿飽一驚,立刻站了起來。

“你怎麼了?”

她快走幾步,連忙上前扶住扶嶼。

只見眼前之人額間冒汗,呼吸急促,如玉的肌膚上竟隱隱透出絲絲潮紅。

“扶嶼?你哪裡不舒服?”阿飽有些著急:“是不是體內的火焰又開始作祟了?”

此刻扶嶼卻不答話,待到她靠近他時,忽然一隻滾燙的大手伸了過來,將自己一把拉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