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跟歲歲解釋一下的,誰料到小傢伙太激動了,一邊哭一邊就跑。

看他跑的那麼快,就像是兔子一樣,蕭景年就算想追也追不上。

沒多久,穿著粗布麻衣的女子從廚房裡走出來,她懷裡還抱著正在抽泣的小傢伙。

歲歲哭的特別傷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蕭景年還在院子裡站著,看見自家弟弟哭的撕心裂肺,他心裡頭也很難受。

但礙於白沐霜在,也不好表現出來。

“蕭景年。”白沐霜是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聲音很冷,說的蕭景年心裡莫名有些害怕。

“有什麼問題嗎?”他內心很慌張,但是作為蕭偌晴的兒子,蕭景年無論在何時都不能面露膽怯之意。

“你欺負弟弟了?”白沐霜冷冷掃視他,“這是作為兄長乾的出來的事?”

“是他自己是非不分,我只是教他如何辨人而已。”蕭景年自知理虧,但仍舊裝作鎮定,“你也是,有什麼陰謀詭計的直接放來就是了,何必要騙一個小孩子。”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我是在耍心機,替你爹治病也是,照料你們倆兄弟也是,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現在講的事你恐嚇弟弟這件事。”

蕭景年的脾氣太倔強了,這樣任由其發展下去,以後肯定會成為反派BOSS的,白沐霜必須要由內而外的改變他才行。

“今日這事,若是這樣輕易放過,下次你還是會再犯!”她擺出長者的威嚴和姿態來,“我罰你餵雞餵羊,還有要罰你寫字。”

“我不認識字。”他脫口而出。

“不認識字更要學!你現在連最基本的尊敬長輩都做不到,還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弟弟,說自己厲害?你厲害到何處?難道就是耍耍嘴皮子這樣的?”

白沐霜的話讓年年那張小臉漲的通紅,他小拳頭緊緊握著,一直都沒有鬆開。

此刻的蕭景年心情可以說是格外的複雜,他隱約知道白沐霜是在為他好,但是每次看見她,又忍不住的想要去懟她,蕭景年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

“還不快去。”白沐霜語氣變得比剛才還要冷冽幾分。

蕭景年是徹底的被白沐霜給嚇著了,他立刻拿著放在牆邊的盆子就去給雞鴨喂吃的。

“後孃,你也懲罰歲歲吧。”剛剛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孩童忽然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白沐霜,眼睛清澈透亮,不染一絲塵埃。

“你又沒有做錯,後孃為什麼要懲戒你呢?”白沐霜捏了捏小傢伙胖乎乎的小臉對他說,“做錯事情的是你二哥,他句理應當承擔責任。”

“可是餵雞餵鴨是一件很讓人高興愉快的事情呀。”他似乎並不把這個當成是懲罰,而是把這件事當成是一種獎勵,“還有歲歲也想要認字,也想要學寫自己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怎麼寫。”

“那等明日我來教你。”

“後孃對歲歲最好了。”他緊緊摟住白沐霜的脖頸。

白沐霜覺得,自己那顆冰冷的心事徹底被這個小萌娃給焐熱了。

高興的同時,她卻也有著隱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