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剛剛跪下,白沐霜就忍不住感嘆。

這玉佩真的還挺好使的,還好蕭偌晴在臨走的時候又悄悄把玉佩塞回給她,要不然的話,現在需要有人幫忙打下手的時候,那可就找不著人了。

“你幫我辦一件事。”白沐霜上前,輕聲對黑衣男子說,“能追蹤到碰過這盒胭脂的人嗎?”

主要她不太確定,像這種需要狗子做的事情,到底那些細作和刺客能不能做到。

要是做不到,也就只能再另想法子了。

黑衣男子雙手接過白沐霜遞過去的胭脂盒,仔細看了一番後:“可以。”

“你不問問我是什麼來頭,讓你查這個有什麼用處嗎?”

“不用。”他回答的很肯定,“我們認玉牌不認人,不管你是王宮貴胄也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罷,哪怕是乞丐都沒有關係。”

“那等於說,這塊玉牌若是落入別有用心之人的手裡,豈不是變成殺人的兇器?”

“這個屬下不好回答。”

聽到黑衣人這般說辭,白沐霜連忙把玉牌收好。

可千萬不能把這個牌牌丟了,丟玉牌是小事,萬一被心懷叵測的人撿到,那可就闖了大禍了。

在釋出完任務之後,白沐霜便讓黑衣人先行離去了。

而她則在桃花林裡又轉了兩圈,這才回到鎮上租住的鋪子裡。

剛到家,就見房主人站在門口,瞧她的架勢就是在等她。

“陳夫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白沐霜整理了一下情緒,陪著笑容走上前。

被喚作陳夫人的女子瞧見白沐霜那一臉的笑容,卻板著一張臉,沒好氣的說:“蕭家娘子,當初我同意把我這連院子帶鋪子的房子租給你,那是因為看你是一個女人帶著幾個孩子不容易,不然的話我肯定只租後頭那個隔間給你了,你說說你,搬過來才多久就給我惹了那麼多的麻煩,今天我過來是想告訴你,這房子啊,我不租了。”

“當初我們簽訂的是五年的合約,我已經把一年的房錢都給您了,合約上也白字黑字的寫得很清楚,您怎麼說變就變?”

當初就是為了防止房主人臨時耍賴,白沐霜才會和她籤合同的,籤合同不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讓房主人寬心,可是誰能想的到,租在這裡才一個月,她居然就後悔了。

“若是真的要我們搬走,那你必須要把我提前支付的銀子還給我。”

“真是笑話,我好好的屋子,給你們弄的事烏煙瘴氣的,我現在準備要回來了,沒有問你拿損失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你還妄想讓我還錢?”就像是碰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女房主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翻。

看她笑的那股噁心勁,白沐霜都想直接衝過去甩她兩個大嘴巴子。

但事情還沒解決呢,不能跟她鬧矛盾了,更加不能把情況搞得複雜了。

於是,白沐霜是強行的忍下了不悅的情緒,依舊是和顏悅色的和她說話。

“我們也都是做小本生意的,要不這樣,陳夫人你讓我住滿一年,等時候到了我就搬走,或者就按照我剛剛說的來,你把錢退給我,我也能馬上搬走,如果這兩樣都沒有辦法做到的話,那真的很抱歉了,我不可能離開的。”她認真且很篤定的和對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