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出去一趟,是為了送東西給我嗎?”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她還是開口問詢了一番。

沒想到蕭偌晴真就點頭回應道:“是啊,不知道送你什麼好,便出去轉了一圈,剛好看見一家賣簪子的店,就進去瞧了瞧,覺得你戴這個應該會很合適。”

“爹,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娘戴上。”蕭偌晴還在那裡一本正經的介紹簪子的來歷,忽然就聽見蕭景年無比急促的聲音響起。

聽到蕭景年這麼說,蕭偌晴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拉過白沐霜的手,白沐霜為了配合他坐在輪椅上的高度,很快便彎下身子。

男子伸出修長的手,將原本纏繞在她頭髮上的髮帶解開,在長髮散下來的時候,他順勢就把簪子斜插在上面固定。

戴好之後,白沐霜還伸手摸了摸斜斜插在那裡的髮簪。

雖然沒有辦法看到髮簪戴在頭髮上是何模樣,但她也能想到。

僅僅只是這樣想著,便已經讓人耳根發燙了。

“好看嗎?”白沐霜極其羞澀的詢問。

蕭偌晴理所當然的說:“自然好看了,這簪子也只有戴在你的髮間才是最美的。”

“你肯定是在哄我開心吧?”

“沒有,我一向只說真話不說假話,你若是不信的話,就問問看年年。”蕭偌晴很快又把目光投向了蕭景年。

蕭景年剛剛被莫名其妙的塞了一嘴的狗糧,現在心情都還沒有緩和過來,又被叫到點名,他還是有些茫然的。

“爹,你叫我?”

“你說,這髮簪插在你孃的頭上好看嗎?”

蕭景年立刻道:“當然好看了,我覺得尤為好看呢。”

說著,蕭景年又吹捧了兩句:“不僅很好看,我瞧你們二人還很登對。”

“小嘴可真甜,打哪學來的。”

“這個不用學,看著看著就會了。”

“相公,你看著年年,別讓他傷口碰水,我去看店去了。”

這父子二人都頗有能耐,他們二人一人說一句的,白沐霜都已經招架不住了,更別說二人前後夾擊著一起來,她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順便消化一下。

“我來幫你的忙吧,你一人看著鋪子太辛苦了,這兩日反正也沒什麼事兒,看看有什麼事情我能做的,你都讓我來。”

“那可不行,你身子骨弱著呢,一會吹風受寒了又得再床榻上躺上數月了,還是我自己來吧。”白沐霜也不是生氣,她是真的擔心蕭偌晴的身子會承受不住。

加上最近淺草堂生意其實也就那樣,她一個人的話完全能忙的過來。

之前在店裡幫忙的兩個小夥計都被辭退了,就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那就算是幫不上什麼忙,我能在一旁瞧著也是好的。”他露出了有些受傷的表情,就這樣低迷的看著她。“夫人,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別把我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