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的一點是,蕭書亦在她這邊可兇的很,誰又能料想的到,去了書院之後原本的小霸王居然被人給欺負了。這點白沐霜想了許久,但就是怎麼都想不通。

“招招,你們在那被人欺負,為何你不寫信回來?”白沐霜也沒有要怪罪招招的意思,就是說話的語氣可能稍微重了一點點。

“也不是什麼大事,覺得沒有那個必要,就沒說了。”招招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再說了,他在書院裡原本就捅別人鬧的很不愉快,我覺得也未必是那個人的問題,蕭書亦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就很偏激。”

現在蕭書亦陷入昏迷,白沐霜自然也沒辦法從他身上問到一二,又找招招詢問了兩句,發現問了跟沒問沒什麼兩樣。

“算了,你去幫我藥鋪裡把退燒藥拿過來,我先給他施針看看能不能讓他稍稍的舒坦一些。”

“姐姐,這件事是不是我做錯了?”招招並未馬上過去拿藥,而是站起來詢問。

他問的話,白沐霜也不知曉應當如何回答才好。

她考慮片刻之後道:“這件事,並沒有誰對誰錯之分,我方才也不應該用那樣的態度和你說話,招招你回來一趟應該也累了,這邊的事我自己來吧,你先回屋裡歇著去好了。”

“我去給你拿藥。”他說完之後,很快就跑了。

白沐霜也沒來得及出去追,猜想招招理應當是真的過去拿藥,而不是逃跑了,所以她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繼續開始給蕭書亦施針。

在給他施針的時候,白沐霜錯愕的發現,少年的手腕上還有脖頸處靠近領口處隱隱都透著傷疤,有些傷是新鮮的,應該是剛剛造成的,但是有些傷,瞧著已經有些日子了。

看傷勢她就能判斷出來,蕭書亦不止一次被人欺負,也許是從家裡去書院就開始了。

等到招招取來藥之後,她直接坐在那,手輕輕朝著招招晃了晃,似乎是示意他過來坐。

招招內心有些許忐忑,但最後還是坐在白沐霜的跟前。

“還有什麼是沒有弄明白要來問我的嗎?”

“招招,你還當我是你的姐姐嗎?”白沐霜問。

“當然了,你不是誰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所以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你對我的感情我是能理解的,我也能理解你和蕭書亦之前有鬧過不愉快,你們也曾經因為某些小事情而鬥嘴,我沒說錯吧?”

“鬥嘴或者是耍耍小孩子的脾氣,這些都不打緊,蕭書亦偶爾還會和年年還有歲歲打做一團呢,但是打歸打,在外頭的話不是理應當一致對外嗎?”

都不用動腦子想,白沐霜就知道,蕭書亦和人發生口角之時招招肯定也是在現場的,因為二人在家中曾經鬧得不愉快,他們在欺負蕭書亦之後,招招就沒有幫忙,更加沒有將這件事和先生說。

“你只需要告訴我,他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別的就算了。”她長嘆一口氣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