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帶來的人馬不多,但都是張濟的嫡系。

這次,是為了替傷重而死的張濟報仇,這些人可以說是滿腔怒火而來。

但還沒找上呂布呢,就被秦耀一個攔路虎當頭一棒,宛如三伏天澆了一桶冰水下來,凍徹心扉。

連自家無敵的少將軍都堅持不下一個回合,自己這些人,真能敵得過他嗎?

秦耀見沒人說話,拎著大戟朝著正在從地面掙扎爬起的張繡走去。

噌!

大戟落在張繡臉頰三寸處,嚇得他寒毛都豎起來了。

見秦耀一臉戲謔地望著他,張繡儘管自知不敵,可依舊嘴硬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便是!”

秦耀搖了搖頭:“剛剛那招,熟悉嗎?”

張繡一怔:“有點像家師的絕學!”

“我有一個兄弟,叫趙雲!”秦耀解釋了一句。

“子龍!”張繡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呢,我雖未與這位小師弟見過面,但也知道,師尊將他認為了關門弟子,一身絕學都悉數教給了他!”

秦耀點了點頭:“我雖然不知道你和老呂之間有什麼瓜葛,但既然你說你叔父張濟因他而死,想來也是死於戰場之上,我看在子龍的面子上,饒你一命,兩相作罷,如何?”

“這……”張繡很想同意,但又有點抹不開面子。

沒等他思考結束,身後有人匆匆趕來:“少將軍,出事了!”

張繡杵著虎頭金槍站了起來:“怎麼了?”

“府中,被賊人洗劫了,張府上下百口人,盡數死於非命,連老爺的屍體都被人從棺材裡倒了出來,除了夫人不見蹤跡之外,其他人……都死了!”

這人,是張府的下人,何晏帶人洗劫張府劫掠鄒氏時,他正好出去採買喪事用品了,剛一回家,就見到了張府慘狀。

“什麼!”

張繡面色一紅,吐出一口鮮血,瞬間面如金紙,眼看雙眼一白,就要暈過去。

秦耀托出一手,將內力度給了他,張繡悶哼一聲,稍稍好轉。

“多……多謝了!”

“回去處理家中事務吧,長安已亂,不是你能摻和的了!”秦耀勸誡道。

張繡回身看了一眼一人一劍,朝著一眾圍剿而來的亂軍走去的呂布,微微嘆息了一聲。

“山高路遠,他日再相逢,張繡向公子請罪!”

秦耀點了點頭,接著,張繡就帶著自己的部從匆匆離去了。

“這就……解決了?”被呂玲綺牽著手的貂蟬一臉意外道。

“那是,不看看我家秦耀哥哥是誰!”呂玲綺一臉的與有榮焉。

貂蟬忽閃著明晃晃的大眼睛,眼中的崇拜神色更深了。

等到秦耀和呂玲綺二人匯合的時候,久等郝萌、侯成二將沒有動作的呂布反而先發制人了!

二將一晃,只交手了一個回合,就被震得連連後退,藉助馬匹的速度,立刻和呂布拉開了身位,躲在一眾軍士身後,說什麼都不出來了。

郝萌甚至開口嘲諷道:“呂布,我知道你厲害,你有本事,就一個人殺過來,要不敢,就麻溜地跑吧!”

說完,回身看了一眼城樓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看樣子,董卓好像是被架空了,那自己二人又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郝萌頗為煩躁,內心有了一絲悔意。

如你所願!

呂布咧了咧嘴,一點都沒把面前阻擋他的軍士當一回事,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以純鈞的鋒利,呂布連殺了數十人,上面都沒有沾一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