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豹一擊未成,有些惱怒。

用力抽了抽被秦耀抓住的馬鞭,發現馬鞭像是生根了一般,不由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可任憑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秦耀紋絲不動,馬鞭被崩得緊緊的。

“誒呦!”

忽的,秦耀手一鬆,正在用力的劉豹一個反應不及時,馬鞭倒轉,抽打在他的臉上,他也因慣性,直接摔落了馬下。

“左賢王!”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手下這才覺察到了不對,擁了過來。

“給老子,殺了他!”劉豹從地上爬了起來,氣的渾身發顫。

“是!”一眾手下拎著馬刀正欲上前。

秦耀暴喝一聲:“我看誰敢!”

隨後,聖人重瞳目視前方,所有與他對視的匈奴騎兵,只覺身墮冰窖,膽寒不已!

“你,是誰?”劉豹只看了一眼,連忙轉移了視線。

“不才,左將軍,太原尹劉備麾下主簿,秦耀,秦漢明!”秦耀聲若洪鐘道。

“你是劉備的人?”劉豹面露驚駭。

“正是,怎麼,於夫羅佔了我主的光,入駐武都郡,得了茲氏錢糧軍械,你也因此與有榮焉,得了個左賢王的稱號,如今還人心不足,想要來河東郡打家劫舍嗎?”秦耀寒聲道。

劉豹面色難看,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如何行事,與你無關!”

“哦?這麼說,於夫羅前些時日書信我主,欲結為友好互助的同盟意願,是假的咯?行,看來於夫羅的膽子大的很啊,休屠各胡叛亂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如今我主助他功成北歸,狼崽子吃了奶還知道叫娘呢,感情你們所謂的南匈奴部,連畜生都不如?!”

罵得好!

一眾才子內心一片暗爽,衛覬驚訝地望著秦耀,他是真不怕死啊,不過,說的話是真中聽,這些南匈奴騎兵,不就像是那有奶便是孃的畜生嗎?

大漢強盛之時,你們俯首稱臣。

如今大漢內亂,你們倒又行了!

蔡琰美目中閃爍著點點星光,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有氣魄了!

被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指著鼻子一頓罵,別說是劉豹忍不了了,他的手下嗚嗚喳喳地就要提刀砍了秦耀。

“退下!”劉豹忍住怒氣呵斥道。

“左賢王!”

“老子讓你退下,耳朵不好使就割了!”劉豹把氣撒在了手下人身上。

“先前你說的話,我就看在劉備的面上,不跟你計較了,現在退開,我還有正事要辦,惹惱了我不打緊,我手下的這些匈奴勇士,可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劉豹眯著眼,警告道。

“呦?這是在威脅我啊?行,來,我把脖子伸出來,我看哪個敢砍!”秦耀一臉賤樣地伸出了腦袋。

劉豹看得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要太放肆了!”

“我放肆?這是大漢的領土,你們踩著的是大漢的土地,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俯首稱臣的狼崽子作威作福了?”

“行,你感覺你很厲害是吧,要不要打一仗,我主手下精兵,自從盡誅了左南部三萬騎兵之後,還真沒事幹,我倒要看看於夫羅麾下的匈奴狼崽子的骨頭有沒有比他左南麾下的硬!”

劉豹一怔:“你說什麼?”

秦耀面露譏諷:“哦,不好意思,忘了,就你們這些腦子裡灌滿水的蠢貨,情報系統也是垃圾的很,不怕告訴你,如今駐守雁門郡的左南部,聯合其餘六部,共計三萬的匈奴騎兵,已被我主盡誅於晉陽城下,而雁門全郡,也已被我主收復!”

說著,秦耀俯下身子拍了拍劉豹的臉:“怎麼樣,壓著你們打的南匈奴七部,如今一部被我主盡滅,你的老爹,於夫羅,敢不敢跟我們幹一架啊!”

劉豹看著得意洋洋的秦耀,內心是恨透了,讓自己在手下面前丟盡了臉,可隨即又是一陣無力感上湧。

算上留守在白波谷的幾千兵馬,他父親總共能拉出來的兵馬也不過就一萬多,軍械物資更是不穩定,左南一部共三萬人南下都被吞併了,自己哪怕再蠢也知道,和劉備作對,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倒不如和之前一樣,結好劉備。

深吸一口氣,劉豹突然感受到了剛剛衛覬面對他時的無奈。

但自己是帶著大軍用兵力壓制的,而那個叫做秦耀,美的跟朵花似的小白臉,只是一個人站著,就讓自己這些人不敢亂動。

劉豹眼珠子轉了一圈,搓了搓臉,擠出一副笑容。

“嘿嘿,漢明公子是吧,是劉豹有眼不識泰山了,還請你不要在意,我父親和劉大人之間,自然是保持友好同盟的,我父親還跟我說過,與劉大人守望相助,才能再度統一南匈奴,為大漢鎮守邊疆!”

眾人看著此時二皮臉的劉豹,一臉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