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去武當的路上少了個苟富貴(2)(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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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玄天,大漠孤煙,放眼遠眺,沒了山川,沒了湖泊,毫無遮擋,天還是那片天,雲仍是那朵雲,只是再也不像故鄉那樣觸手可及。今天,太陽來到了南迴歸線,以後的日子裡,白晝會更多些吧。
長河落日圓,金燦燦的天空下,雁陣驚寒,驅車一刻鐘後,不遠處,便是衡陽城,雁聲與馬嘶一起成為了蒼穹下的主旋律,前方棕色馬匹上的少年郎時不時地回頭妄想後面的黑馬,以及與黑馬上刺眼的白色肉體,對,就是那一絲不掛的白皙。
祈年與苟富貴二人一前一後駕馬進入到了衡陽城的大道。祈年在城門外下馬,等待著苟富貴的到來。
“好傢伙!祈年!你不是人!你怎麼忍心的?你好歹讓我把衣服穿上再跑呀?你可知道,這群人看我的眼神可奇怪了?”苟富貴見到祈年顧不上所謂的禮義廉恥,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綾羅綢緞”便指著祈年就是一頓臭罵。
祈年把衣服丟給了苟富貴:“少廢話,逼逼賴賴的煩死了,快把衣服穿上,你不丟人,我還嫌丟人的。”
“流氓,暴露狂!”打斷了二人之間你來我往的素質交流。祈年回頭望向早已裡三層外三層包裹住他們的人群,無地自容。與此同時,一絲不掛的苟富貴更是經歷了一場大型社死,與其無地自容,不如當場挖坑,讓自己與泥壤結伴而行。光著腚子的苟富貴現場展現了與土撥鼠相媲美的絕活。
祈年悄咪咪的湊近正在挖坑的苟.達瓦里氏.土撥.富貴.耗子:“親,要不你考慮先把衣服穿上,再繼續挖坑,順便給我也挖一個坑位。”
“也對偶,果然還是你機智的一批。”苟富貴穿上褲子後,繼續開始手裡的偉大工程。
祈年陰沉著自己的臉,自顧自道:“啊,這,這孩子怕是有什麼毛病,算了,由他去。”轉過頭對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敲鑼打鼓,熱情招待喊到:“各位爺,各位親朋好友,鄉里鄰居,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鶴慶絕活,赤身挖坑。不要走開!不要錯過!有錢的走個錢場,沒錢的走個人場!機會千年一遇,觀看此景,包你病魔退散,高中狀元,財神登門,多子多福!”
在場的觀眾紛紛喊到:“好活,當賞!”掌聲四起,絡繹不絕。銅錢如雨點般像祈年二人飛來。月亮探出了額頭,在場的人紛紛看乏了,也漸漸散去。
此時此刻,苟富貴任在不停挖坑。祈年看著賺得盆滿缽滿的苟富貴,連忙叫道:“狗子,好啦,好啦。哥為了表示歉意,今晚做東,請你好好改善改善伙食。”
苟富貴仍未停下手裡的活:“要吃肉!”
“好,大口吃肉。”
“酒,酒也不能少。”
“好好好,滿上,不醉不歸。”
“再加兩下菜。”
“沒問題,來盤花生米,來盤炮蘿蔔”
苟富貴停下了手裡的活:“還有,你這個逼,哪來的那麼多錢?”
祈年彎腰撿起地上最後一枚銅板,眼睛笑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親愛的,當然是靠你掙的。”
“XXXXXXX,祈年,你XXXXXXXXXX,非人哉!牲口,我去,本股東強烈要求分紅。”
“分紅?不幹!做夢都別想,你有滿滿一大袋銀子,幹嘛和我分紅?”
祈年將錢袋子與佩劍丟給了苟富貴,與此同時,苟富貴穿戴整齊,二人準備找個地方,慶祝一下,今天的收穫。二人正在為今天的分紅打鬧著,正巧,祈年一掌,將苟富貴扇到了告示欄前。
“咦,這話裡的人好眼熟?”苟富貴撕下通緝令,對比著祈年。
祈年一把奪過通緝令,看了一眼,並不吃驚,自己果然配得上這個價格,即使自己長這麼大了,依然沒見過這筆獎金的五十分之一,但那又如何,畢竟,自己現在可是隔著門縫吹喇叭,祈年也不是沒想過,提著自己的人頭去領這五百兩。幸好,小半年的流離日子,讓祈年與畫報裡的人物有那麼一絲不像,不過細看,依然還是不難瞧出,更何況這是大城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實在山窮水盡,那就便宜眼前這個逼吧。
“喲喲喲,沒想到吶,你還挺值錢的,整整五百兩黃金,不錯,不錯。喲喲喲,犯啥事?”只見這苟富貴兩眼放光。
祈年一臉無奈搖搖頭,一把推開苟富貴:“江湖上的事,別好奇,別問,為你好?”
“說說嘛,說說嘛,讓我聽聽,讓我聽聽。”苟富貴依然兩眼放光。八卦果然是人的天賦。
祈年一臉無奈掏出懷裡的《星辰變》滿滿講道:“你相信神仙嗎?……”
二人牽著馬,在熙熙攘攘的街上走著。
祈年將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眼前這位好奇寶寶。
“講完了!我的故事大概就是這樣,對!你呀的,肯定不相信,你就當我是個說書的吧。”祈年撇眼,看向了一臉痴相的少年,喃喃道:“我去,這廝不會真信了吧?”
“哇塞,兄弟超酷的好吧。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告訴我,你這人!能處!”苟富貴那叫一個興奮,伸出了拳頭,欲與祈年碰拳。
“巧了,你也不錯,能處。”祈年伸出拳頭回應。
皎潔的月光照亮著兄弟二人碰在一起的拳頭,冬至的晚風,吹走了祈年額頭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