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鑰匙之前就給了俞仲秋,俞仲秋不識路,用導航回了一品苑,夏初晴雖然乘酒勁興奮無比,可是車啟動後就逐漸睡著了。停好車,還得抱著上樓,好在一品苑的保安已經知道兩人應該是夫妻關係了,否則恐怕又會干預兩人,畢竟抱著一個醉酒的女孩,保安有這個責任的。

進屋後,俞仲秋把夏初晴放好,打熱水給她擦身子換衣服。夏初晴半夢半醒的看到俞仲秋把自己的裝備解除,心下得意,主動的抱著俞仲秋又送上熱情。重逢後,夏初晴從來沒有主動過,此時溫柔而主動的解除俞仲秋的裝備,俞仲秋伸手去拿帽子,夏初晴把東西打飛,採用自己在上的姿勢愛著俞仲秋,在他耳邊說:“大叔,我愛你,我要給你生寶寶。”

相比重逢後的每次那啥,這次他們是兩情相悅的,愛與那啥的昇華。完事後夏初晴緊抱著俞仲秋訴盡相思之苦,“大叔,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接我,我想你想的好痛苦,我想家,我想有你的家。”

俞仲秋只是一個勁的安撫,撫摸著她的後背,輕拍著她的後背,直到她睡著。俞仲秋知道夏初晴愛他,但是不知道她的愛有多深,可能酒後吐真言吧,俞仲秋覺得可能是夏初晴喝酒之後才會展露出愛他的那一面。

早上夏初晴睜開眼睛見身邊的俞仲秋正睡的呼呼,推開他的手便準備起床,俞仲秋抱的太死,幾次用力才推開,見自己沒穿,知道胖子昨晚又下手了,不由的一絲厭惡,她不知道為什麼,近來對於俞仲秋和自己幹這事,越來越厭惡,甚至還會有噁心感,如果不是那兩本結婚證。她敲打自己的腦袋,感覺要用下賤來形容自己。

起來後發現昨晚俞仲秋竟然沒有戴帽子,“啊~!”的驚叫一聲,把俞仲秋嚇醒來,罵道:“死胖子你混蛋,一點都不尊重我,都說了我現在不想要孩子,你只顧自己痛快。唔~”罵完還哭起來,把俞仲秋整懵逼了,說好的愛呢?說好的幫我生寶寶呢?

哭了一會,忽然止住哭泣抹掉眼淚冷冷的對俞仲秋道:“你既然不懂得尊重我,那麼從今天起,你不要再碰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就拿了要換的衣服進了洗澡間。裡面傳來淅瀝淅瀝的水流聲,很快就洗好了。然後拿起包包陰沉著臉出去了,還重重的一摔門。

俞仲秋大叫著:“怎麼拉,這到底怎麼拉,我到底錯哪了?我特麼昨晚就全是被動的。”什麼叫冰火兩重天,這就是了。

夏初晴開車到一家藥房門口停下,又買了一個後悔藥,討了杯水把藥吃了,昨晚的事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把思念釋放了出來,心裡對於俞仲秋沒有一絲念想,此時她心裡後悔的要死,自己什麼身份,怎麼會跟這種貨色混在一起。回到公司就跟王君聯絡,“那個胖子的飯菜叫他以後不要送了。”

俞仲秋中午懷著沉重的心情把飯菜送到王君那,她就告訴俞仲秋原話,同時還冷笑著看俞仲秋落寞的走出辦公室,心裡慶幸著,這麼一隻癩蛤蟆,幸好夏總醒悟的早。

不用給夏初晴送飯,俞仲秋也就樂的清閒,下午下班就開著瑪莎拉蒂去遛彎,到租房網分部去視察了一下工作,晚上到高速公路開快車釋放了一個情緒,把油消耗的差不多了,才加滿油開回公司,也不想回到一品苑,在公司宿舍裡睡了一晚。

次日王君一上班就找到俞仲秋:“夏總讓你把車鑰匙給我我拿回給她。”俞仲秋頓時覺得怒髮衝冠三花聚頂,掏出鑰匙重重遞到她手上道:“我還不稀罕了我。”說完轉身走了幾步,又倒回來把一個鑰匙從自己的鑰匙扣上取下來,也遞到王君手上,氣鼓鼓道:“這個也給她,老子不稀罕了我!”

車鑰匙的上交很快傳到趙雪梓這,她心情大為放鬆,本想直接開除俞仲秋,不過心念一動,嘀咕道,不能操之過急,現在還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但是貿然行動肯定會適得其反,世間攻破城牆最有效的計策就是離間計。不過那次的事確實也是應該有影響,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之前做過的所有事情都是錯事,對的也是錯的,更何況懷疑的事情。

夏初晴也在辦公室裡思考這件事,她此時就覺得俞仲秋很有作案動機,明明自己很討厭他,那麼他迫切的需要這場英雄救美的苦肉計來博得自己的好感,然而他當時目的確實達成了,自己確實差點就動情了,要不是他乘自己醉酒,想讓自己懷孕,自己恐怕還沒有這麼快醒悟。結婚算什麼,又不是不可以離。

俞仲秋在宿舍裡陪著三老頭打牌,又被老頭坑了好幾千塊錢,老夏頭大方的說他請客,四人又開了一鍋火鍋。老夏頭問道:“小俞頭,上次你說你有老婆了,怎麼也沒見她來看過你?”

俞仲秋心裡那個窩火呀,這死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抽出一張大王狠狠丟桌子上道:“管起。”抽出四張甩桌子上道:“尖尖客客”就是AAKK,“不要?那三帶一。”“不要?那我贏了,四個四。”說完把牌摔桌子上,“給錢,不玩了。”說完拿起手機朝門外走去。

四個老頭也是都愣神了,老張頭道:“這小夥子,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瘋了似的。”老李頭道:“老夏頭,好像你剛剛說什麼得罪他了。”老夏頭把牌丟桌子上道:“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老李頭道:“你明明說了,你想想看。”老夏頭做思考狀一下子,然後才道:“我好像是問他老婆怎麼沒來看他。”兩老頭齊聲道:“這就對了。”

老夏頭道:“這也沒有什麼呀,他老婆是沒有來看過他,我關心他小子才問的。”老李頭道:“問題恐怕就出這裡了,他之前說他老婆不肯公佈他們的婚姻,現在估計已經離了。”老張頭道:“也是,這小子今天班都沒去上,就陪我們幾個老頭在這玩。”三個老頭都朝外面看去。

俞仲秋“啊”的叫了一聲,就走了,邊嘀咕道:“玩不下去了,老子要離家出走。”

接下來幾天,俞仲秋都沒有去上班,陳偉也打了電話過來,他就不接,還關機。俞仲秋沿著江一直走一直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晚上就找一個角落睡覺,餓了就隨便找家路邊攤買吃的,直到把身上的零錢全部用完。

回到公司總部,俞仲秋先把手機充上電,然後又自己洗了一下澡,洗好後,陳偉剛剛好過來,對俞仲秋一陣抱怨:“我的俞哥,俞老大,你是真的不想幹了,連續曠工五六天了。”俞仲秋拿起刮鬍刀在那刮鬍子,邊問道:“那個趙二傻還沒有把我開除?”

陳偉奇道:“趙二傻?誰呀?”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絕對是CEO趙雪梓趙總,這小子是真不想幹了。陳偉尷尬了一下,道:“趙總倒是沒有說要開除你,可是柳部長計劃你再不出現就開除你了。”

俞仲秋拿出一個眉毛夾夾著幾根沒刮完的場長鬍子,邊說:“趙二傻都不開除我,柳青憨湊什麼熱鬧,要開除我早說,我正煩躁著。”陳偉傻眼了,這小子是想趕他走的時候就死皮賴臉的要留下,想留下他了嘛,他又想走。主要是看得見的,俞仲秋在餐廳值班,浪費明顯減少,確實是有他的本事,關鍵控制他們多拿,那些員工還不投訴他,雖然說不是缺少不了他,畢竟他又沒有做過什麼錯事,部長柳青原發現有他在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陳偉拍拍他肩膀道:“等下下午開餐你就去上班,柳青憨,哦不,柳部長說給你調班,以後你就專門負責食堂維護,其他時間你可以自由支配,工資給你加五百。”其實柳青原給趙雪梓算了一筆賬,一餐就能給公司節省五百多的食堂消耗,趙雪梓覺得反正夏初晴不開除他,柳部長覺得怎麼合用就怎麼安排,她還不知道兩人現在已經在鬧彆扭。當然就算知道了,她不知道具體情況,也不好做安排。

既然這麼安排了,俞仲秋也就老老實實的去了食堂,現在不用給夏初晴煮菜,他也樂得清閒,過去之後,就在那敲著槓槓,“少拿多次,少拿多次。”

員工們陸陸續續的進來,看到俞仲秋大都笑著打招呼,“胖子,幾天不見了呀。”俞仲秋最近心情不好,只是微眯著眼睛念他的經,也不回答。

一晃又是幾天,夏初晴最近遇到瓶頸了,就是自從和俞仲秋鬧掰之後,就一直沒有設計靈感,不開會的時候她都是喜歡用來搞設計,這幾天總是心浮氣躁,畫點什麼都是拿起筆就算絞盡腦汁也無法落筆,她覺得應該吃點東西,都六點了,以前都是俞仲秋給準備著晚餐五點就送過來了,這幾天都到外面,那段時間設計的東西,這幾天正式上市,幾乎天天到外面吃飯,回來後發現沒有送飯過來,才想起已經讓王君轉告俞仲秋不要送飯了。

堅持兩天到外面吃,發現自己不愛吃,江南菜上海菜都吃了,總覺得差一點點。所以今天計劃到食堂吃,看看能不能合口味。

一進來,就看到俞仲秋坐那跟彌勒佛唸經一樣,“少拿多次,少拿多次”過一個人就說兩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幾天沒見,她發現俞仲秋兩鬢出了兩排白髮,不是特別明顯,俞仲秋自己沒有注意,別人也沒有比較,但夏初晴是有心之人,兩人也算一起生活了兩個多月,心下不知道怎麼想的,抿嘴過去,故意停留在他面前。

俞仲秋半眯著眼睛,機械似的敲打槓槓,根本就沒看是誰,就當一個普通員工,見沒有移動,就在說完少吃多拿後加了一句:“好狗不擋道,擋住別人了。”

夏初晴側臉看他眼睛是不是睡著了,但是他在罵人明顯就知道有人又還不睜開,不禁噗嗤笑出聲來。俞仲秋終於從眯縫中看出面前的是夏初晴,不理她,把頭偏開唸經道:“好狗不擋道,擋到別人了。”

夏初晴望了一眼視窗的菜,沒有紅潤的,覺得沒有胃口,就踢了俞仲秋一腳道:“胖子,我要吃辣椒。”俞仲秋沒有理她,後面進來幾個員工,見到夏初晴便行禮道:“夏總。”夏初晴擺手道:“不要那麼多禮數,你們自己去用餐就行。”

俞仲秋敲著槓槓唸經道:“少拿多次,少拿多次”幾個員工憋著笑進去了。夏初晴皺眉思考了一下,道:“大叔,我~要~吃~肉~。”俞仲秋猛的睜開雙眼向夏初晴望去,然後又閉上眼睛唸經道:“臉是那張臉,聲是那個聲,人非那個人。”然後有員工進來,他又唸經:“少拿多次,少拿多次。”

夏初晴於是語氣變硬了:“俞仲秋,去給老孃做肉。”突然的語氣變冷,雖然聲音被壓低了,但是俞仲秋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意直透背脊,睜開眼睛瞪著夏初晴,然後瞬間洩氣,變得嬉皮笑臉賤兮兮一臉討好的說:“原來是夏總呀,好的好的,我馬上去,馬上去。”模樣跟電視裡的舔狗一模一樣。

夏初晴找個地方坐下來,透過玻璃看著裡面的俞仲秋在那切菜洗菜,覺得有趣,不由得靈感上來,拿出手機開啟程式,開始手指滑動。

俞仲秋把菜放下道:“夏總,老衲是保安,不是廚師。”夏初晴抬眼看了一下他,沒理他繼續把剩下的幾筆畫完。俞仲秋見她在玩手機沒理自己,也就無趣的站到門口去了。

這個時候也差不多都吃完了,他守著那個垃圾桶邊,也不嫌味大,就這麼看著每個過來倒剩飯的,有些人沒有看到夏初晴,又沒吃完的,看到俞仲秋也就老老實實又倒回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