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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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仲秋聞言沒有悲傷失望,反而大喜,令夏初晴有些詫異,只見俞仲秋拿起丟地上褲子,從褲帶裡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開啟后里面赫然正是一枚鉑金鑽戒。
這本來是俞仲秋上班的地方前年年終獎的獎金,俞仲秋拿出去買了這枚戒指,本來計劃給前妻孫小華一個驚喜的,可是還沒有拿出手,前岳丈大人就不幸離世,這就不好拿出來了,放新房要是被前妻發現就沒有驚喜了,所以俞仲秋就放老孃那裡了,今天本也沒有計劃求婚,只是順便帶過來收好,根本沒有想過用得上。
俞仲秋拿出這枚戒指再次單膝跪地並大聲示愛:“丫頭,我是真的愛你,我怕我是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請你嫁給我吧。”
夏初晴有點傻眼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那枚戒指是真的鉑金鑽戒,說巧的是,這枚戒指的款式她還知道,是她姐妹閨蜜趙雪梓親自設計的,俞仲秋買到的是批次版,當時趙雪梓還跟她開玩笑說:“要是有一天有人能拿這個戒指向你求婚,你就答應了吧。”
當然趙雪梓說的是擺在上海九喜珠寶(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總部的那枚名叫“初雪之印”的戒指,標價是三百萬,但只賣批次版,分成30萬3萬3千三種等級,俞仲秋買到的就是三千元版的。
雖然不原版,但還是讓夏初晴有很大的觸動,心說難道這是天意?見俞仲秋那深情的眼神,心裡也是感觸很深,她深吸一口氣,忽然堅定起來,管他什麼門當戶對家族利益,我就是扶也要把他扶植起來,讓他符合家族的基本要求,能讓我夏初晴看上的男人,即便是一無是處,他的運氣也是無人所及的,這就是他的本事。
再見俞仲秋,卻見他正落寞的準備收回戒指,好像眼淚已經在雙眸中打轉。夏初晴伸出左手,對俞仲秋點頭“嗯”了一聲,差點把俞仲秋激動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一樣,抓住夏初晴伸出的左手,將戒指戴進了無名指,他深信這一套將會是一輩子。
他坐上了早已滿臉紅韻的夏初晴的駕駛艙,其實從未有過經驗的夏初晴只覺得猶如一塊沉重的鐵板壓了下來,差點透不過氣來,心裡甚至萌生了有機會一定要讓俞仲秋減肥的決定,她用力推開俞仲秋,抱歉的對他說:“你等會兒,先讓我喘口氣,你太重了。”
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夏初晴便嗲聲叫道:“大叔,你要了我吧。”還真是不怕死,俞仲秋便抱起她邊親邊壓了上去。當“啊”的一聲痛苦的叫出聲來,這個世界上一個頂級少女終是被推倒了,還是被一個看起來醜陋不堪的中年胖叔叔推倒的,關鍵是女孩是自願的。
第一回合,俞仲秋可能因為見到血的興奮,可能因為長時間沒有性生活的打磨,總之只支撐了三分鐘不到,將近兩年多沒有那方面生活的他,即使堅持喝了半年的夏家秘製補酒,也還是遺憾的敗下陣來,好在俞仲秋早有覺悟了,以前前妻幾個月回來一次的時候,他也是先迅速交貨,休息一晚上才在早上的時候爆發人品。
不過夏初晴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兩人親吻著調著情,補酒的功用就上來了,俞仲秋如一婚剛剛結婚的時候一般,很快就恢復了。這一夜兩人都不記得相互要了多少次了,反正就是不管誰醒來,醒來就索取對方,還是瘋狂的那種。
雖然瘋狂了一個晚上,夏初晴還是堅持的起了個比平時晚很多的早頭,她過年來的時候順手把戶口簿帶過來了,當時她心裡就覺得可能用的上,這不就得用了。她強忍著下身的劇痛趔趄的站起來去衛生間洗漱,還邊自嘲自己終於把自己送出去了,終於成為了一個女人。
俞仲秋也是在夏初晴起床的那一刻很敏感的起床了,他其實還是怕夏初晴走了,畢竟當初夏初晴說的很明白,給他一個曾經擁有,只是他可不只是想曾經擁有呀。
俞仲秋煮了麵條,兩人窸窣的吃完後,夏初晴便對俞仲秋說:“拿出你的戶口本,身份證,我們領證去,讓你放心下來,可好?”俞仲秋激動不已,急忙將身份證戶口本拿出來,兩人出門直接叫了個計程車奔民政局而去。趕在下班之前將結婚證辦理完成,鋼印蓋在本子上,紅本本拿到手上後,才終於如懷抱大石終於放下,頓時一身輕鬆,俞仲秋拿起看了又看,還親了兩口,才說:“拿回家我來收好不好?”夏初晴甜蜜的點頭“嗯”了一聲。
出了民政局,兩人終於是會意的相視一笑,夏初晴雙手合在一起側放一邊,來了個古代禮:“相公!”俞仲秋也配合的扶起她叫了聲:“娘子請起!”然後兩人挽手準備回家。
這時一輛寶馬車緩緩使來,卻突然方向急轉,還加速朝他們衝過來,俞仲秋馬上將夏初晴往邊上的安全地兒推過去,夏初晴想到當初俞仲秋也是這麼救自己的,不免即緊張又甜蜜,但見車子馬上就要撞到俞仲秋,馬上衝回去,一把將俞仲秋推進邊上的花叢,自己則因為俞仲秋實在太重,力度沒有控制好,本該一起撞入花叢的,卻撞到花池的邊緣,頓時鮮血就從頭部湧了出來。俞仲秋也因自己太重把自己震暈了。
俞仲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打著吊針,正躺在醫院的床上,而沒有夏初晴的身影,按了呼叫一會兒護士就過來了,她給俞仲秋邊做檢查邊說:“醒了就好,你呢就是太勞累了所以暈倒了,花池裡那些花刺已經給你挑出來了,不過救你的小姑娘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大出血需要及時輸血,幸好及時聯絡上了她的家屬,昨天下午及時趕到,輸血後穩定了情況,昨天連夜被接走轉到別的醫院去了。”
俞仲秋心裡猛的一痛,感覺失去了什麼一樣,忙問:“知道她們轉到哪裡去了麼?”護士搖頭說:“那就不知道了,她只是暫時穩定,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應該起碼要轉到省級醫院去吧。”俞仲秋急著就要拔針頭,護士趕緊攔住他說:“你不要命了?還沒打完呢。”俞仲秋搖頭說:“不要打了,幫我拔了,我要去找她。”
護士道:“就算是感謝救命之恩,人家也已經走了,你追不上了,還是要先把這瓶藥水打完,然後再考慮其他,反正你也沒有那麼大礙了。”俞仲秋堅定不移的要求小護士拔針,然後一間間病房的尋找,最後到前臺詢問,得到的答覆差不多,然後俞仲秋衝出門口,木然的看著門診外面,來來往往的人們,身後跟著那個小護士。
俞仲秋詢問:“你好,我隨身物品呢?”小護士道:“在病房的櫃子裡。”回到病房,幫俞仲秋取出物品,俞仲秋把褲兜裡的結婚證拿出來,仔細看了下里面女方的地址,上海市靜安區xxxxx,邊開啟手機給夏初晴的手機呼過去,熟悉的“您撥打的使用者正關機。”俞仲秋心裡在想,上海嘛,我要去上海。又問護士:“我要出院!”護士搖頭說:“目前你的醫藥費是由寶馬車主預交的,如果你結清出院,再有問題就不管了。”
俞仲秋已經下定決心要去找到夏初晴再說,對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簽完出院證明後,先回家換了一件衣服,然後打電話給俞爸,說自己有事要出去,讓俞寒冬先到他們那住兩天。然後坐上高鐵向上海出發了。帶了三個充電寶,一有空就撥打過去,得到的都是關機提示,俞仲秋是心急如焚又很無力。
來到上海,首先是靜安區的別墅小區,身份證對應的地址,他沒有通行證,但他拿著結婚證,保安也不敢得罪,幫他調查出來的住戶,卻不姓夏而是姓趙,俞仲秋無比失望,但他知道夏初晴目前還在醫院裡,於是尋遍靜安區的各大醫院,甚至上海的各大醫院都去找了,公立私立都一間間的去詢問,他鍥而不捨的精神確實是沒有換來想要的結果,他又跑到省城去找尋,耽誤了兩個月,這一年以來身上積蓄的錢全部花完了,花唄也刷完了,連吃飯都沒有錢了,最後微信裡找朋友搞了點車費回家了。
俞寒冬的市一中入學通知書最終還是收到了,自己去報的名,高中學校要求住宿,一切東西都是自己操持的,15歲也是應該有這麼懂事了,俞仲秋九月幾號才回家的,他想不通,夏初晴要是不打算跟他好好過日子,為什麼要跟他去領結婚證,既然領了結婚證,為什麼又要拋棄他,難道那場車禍導致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嗎?俞仲秋忽然覺得自己好累,甚至想要跳樓,最後終於還是沒去,他連爬樓都不想爬,一連在家睡了近十天,每天吃了睡醒了吃,直到俞寒冬第一次放半月假回家,發現家裡亂七八糟惡臭熏天,好在俞仲秋還沒有死。
俞寒冬把家收拾好,質問俞仲秋:“爸,你要給我做反面教材嗎?”俞仲秋才爬起來,帶俞寒冬到外面吃了個盒飯。俞寒冬要俞仲秋振作起來,俞仲秋嘴上答應,但出攤時愛理不理,買賣的價格都是隨口喊,同一件衣服,剛剛問的是伍佰,過會兒問可能就是五十,之前經常來找夏初晴的那些人不見她便問俞仲秋,俞仲秋搖頭說:“我要是知道,還會一個人在這擺攤?”
自從擺攤了,晚上回家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俞仲秋心裡都要憋出血來一樣,跟夏初晴的點點滴滴總是在他眼中揮之不去,拿出手機開啟K歌軟體,俞仲秋都是很多時候把自己都唱哭了,那些憂傷旋律的歌曲特別能跟他產生共鳴,之前他跟夏初晴陸陸續續合唱的一些歌曲,點選居然都是十萬以上,但是這不能給他帶來絲毫的波瀾了,畢竟人都不在了,而夏初晴彈的《十年》,更是讓這個不惑之年的中年大叔滿面淚水,聽一次流淚一次,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渾渾噩噩的到了十月,南坳村召集村民開會,據說一條省級公路要從南坳村經過,會有相關的補貼補償,具體等規劃下來才能決定,俞仲秋開會的時候竟然還睡著了,開會結束的時候才被6組組長俞大餘叫醒簽字,俞仲秋的家庭補貼名單,只有俞仲秋,俞寒冬和俞玄英,俞大餘說:“你前妻孫小華戶口已經遷出,肯定是沒有錢分了,但是雖然你家玄英判給了你前妻孫小華,也還算是我們南坳村的人,組裡決定還是要跟他分一份的,你看看,要是沒有意見就簽字。”
俞仲秋睡的稀裡糊塗的拿起筆正準備簽字,瞟眼看看名單隻有三個名字,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道:“我已經再婚,我老婆的名字也得加上。”俞大餘奇道:“你什麼時候又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他這話有點音量的提升,引了一些村民都側目過來。
俞仲秋也沒有管什麼,提筆在俞玄英後面加了個名字,夏初晴。俞大餘說:“你們打了證了嗎?戶口遷了沒有?”俞仲秋道:“證已經領了,戶口還沒遷過來,但她就是我們南坳村的人了,是我俞仲秋的人了。”俞大餘說:“你等下。”就過去和幾個相關負責人商量著,過了一會兒,就過來對俞仲秋說:“經過和村民的商量,夏初晴和俞玄英戶口都不在村裡,村裡只能接受一個人參與分錢。”俞仲秋搖頭道:“他們都是南坳村的人,都是我俞家的人,必須都要參與分錢。”
俞大餘說:“這是經過村民們一致商量後決定的,具體分給誰你自己決定。”俞仲秋搖頭道:“管你們怎麼決定的,這兩人都是我家的人,必須都要參與社員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