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的嘴巴是最毒的,逮到機會總會要損時豐年幾句,當然他也總覺得自己的棋藝不錯,沒少在時豐年面前炫耀。

時豐年的棋藝在幾人面前,也就戰不過彭老,聽了這話,頓時站了起來:“來來來,你來,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能幾分鐘完戰。”

喬寧聞言,在兩人身上掃了掃,似乎看懂了一些。

她笑得天然無害,彭老看著這樣一個稚嫩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放在眼裡,毫不客氣的就坐在了時豐年的座位上,今天幾人也紛紛走過來看熱鬧。

當彭老看清面前的棋局時,微微有些訝異,抬眸看了一眼喬寧。

“小姑娘學了幾年棋?從師何許人?”彭老畢竟下了這麼多年的棋,也不是外行,頓時就猜到喬寧的背後一定有什麼高師,不然這麼年輕不會這麼好的棋藝。

他平日裡雖總是擠兌時豐年,可是心底裡對他還是服氣的。

剛才那麼久時豐年都沒贏,他嘴上雖然嘲諷他,可是心裡卻是覺得他手下留情了,沒有拿出真本事。

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個喬寧有兩下子的,彭老準備認真的應對喬寧。

喬寧卻在這時道:“我沒學過,也沒有師父,正要論起來,或許我父親就算是我師父吧。就是小時候常陪我父親玩而已。”

喬寧說得模稜兩可,彭老心裡也沒底。

和父親一起下棋?那能有多好的棋藝,就算她父親也只是他們的兒子那一輩分,能與他們下了幾十年棋的人比?

直到開始下棋,彭老才感受到了喬寧的威脅,她步步緊逼,沒記招就給他逼得不得不投降。

他自然不會主動承認是自己技術不好,最後轉頭看向時豐年道:“都怪你這傢伙開局沒開好,我這是幫你吃瓜落了,你可真是老奸巨猾。”

時豐年自然不服氣,冷斥道:“你這是什麼話,輸了就是輸了,我交給你的時候可還是平局,你這輸了棋怎麼能怪我呢?”

一旁的時沐塵突然道:“彭爺爺,您話不能這麼講,您得先問問喬寧的父親是誰?”

喬寧的父親?

幾個人都在腦海裡想了一圈,圈子裡姓喬的不多,在很多年前倒是個喬家,不過都已經衰敗四十年了,想來和喬寧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幾人都想不出所以然,時沐塵道:“喬寧的父親可是蔚弈。”

蔚弈這個名字一出,除了時豐年,所有人都是一怔,那驚訝的程度就好像是告訴他們我家門口發現一塊油田一樣讓人震撼。

時豐年因為早就知道喬寧是蔚家的遺孤,又知道她是蔚弈唯一的孩子,不然怎麼可能會答應這門親事。

就算如此,他也沒真正的看上喬寧,只是因為他和時沐塵的約定。

“你父親是蔚弈?所以你是蔚家的孩子?”

喬寧點點頭:“正是。”

“那你怎麼會姓喬?你父親這些年為什麼不回來?”

蔚弈離家出走,失蹤二十多年的事情是全紫城人都知道的事情,實在是當年蔚老爺子的動靜太大,那可真是快要把整個紫城市都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