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晟一陣無奈,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周明書事事都為別人考慮,自己愣是一點也不著急,不過岑北晟心中卻越發覺得周明書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不應該只是侷限在這一個小小的教諭中。

“額,那我倒不怕,只要他敢來找我,我就把他抓回去。”周梓薇故作鎮定的說道,其實她心中也是挺亂的,畢竟她也沒有能力對付這樣一個亡命之徒,光腳的不怕穿鞋,現在的元文敬是什麼也沒有了,什麼也不會害怕了。

“好,周兄這幾日還是小心為好,最好多帶些侍衛出門。”岑北晟還是再次叮囑著周明書,岑北晟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些過分擔心周明書了。

“好,好,我知道了,對了,岑兄,昨日縣太爺不是派人去了匠鋪收了元家那些鐵礦嗎?怎麼樣了?”

周梓薇突然想起來昨日這個事情,便問問岑北晟,或許他知道些訊息。

“我正想和你說起這件事情,據說查封了整個匠鋪,並沒有找到密室裡的那些鐵礦,似乎被人提起轉移了。”

岑北晟皺著眉頭,眼睛看向了前方,似在思索這些鐵礦去了哪裡?

“轉移?我們不是已經很早便報了官了,元文敬應該來不及轉移啊,怎麼會這樣?”

這是周梓薇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昨日他們之所以那麼著急便報官,就是因為害怕再生事故,所以便速戰速決,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

“所以我猜想,元文敬還有幫手,若是元文敬還有幫手,興許元文敬在衙門時,就已經有人悄悄的轉移了鐵礦。”

“這個說法倒是合理,只有這樣,那些鐵礦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消失不見。”

“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周梓薇確實沒有想到,岑北晟心中有一個猜測,不過也只是猜測,若是沒有證據,他不會同周明書說。

“好了,周兄,今日好好休息吧,等傷好些了再回來吧,那麼今日我就告辭了。”

岑北晟站起身來,看了周梓薇是右手,微微蹙眉,只見岑北晟從腰間拿出來一個白色的瓷瓶子,放在了周梓薇的面前。

“這個金瘡藥藥效很快,塗在傷口上,每日兩次。”

周梓薇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岑北晟便已經起身離開了,周梓薇笑了笑,收下了那金瘡藥。

城郊礦場中,劉大山已經上了崗,管理整個礦場,但是就在礦場的不遠處,一個衣著破攔,頭髮亂糟糟的男子悄悄站在礦場外面的石頭後面。

只見男子那藏在頭髮下面的眼睛,眼睛死死地看著礦場,彷彿有火噴薄欲出。

“劉大山,都是你,你竟然敢背叛我。”男子牙齒咬的緊緊的,奈何他已經在這裡守了一宿了,根本沒有合適的機會,礦場裡面的人那麼多,他根本找不到時機溜進去,即使溜進去了,他知道,他也無法接近劉大山,更不用說是殺了劉大山。

元文敬猶豫了許久之後,最終決定還是先放棄了劉大山,自己先去找找周明書才行,自己今日的一切都是周明書造成的,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讓周明書付出自己該有的代價。

於是元文敬悄悄離開了礦場,一步一步,緩緩朝著宛平縣走去。

周梓薇從前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可是在路上,周梓薇遇見了她不想遇見的人,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