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嘰嘰喳喳的鳥叫在窗外不停地響起,一排胖嘟嘟的麻雀站在樹枝上,用紅紅的,短短的鳥喙清理著羽毛裡面的汙垢,然後抖抖胖胖的身軀,將昨天夜裡停雨前沾染上的水滴甩掉。

突然,鳥兒被什麼東西驚動,努力撲稜著翅膀向另一顆樹飛去。

“君月,那個少年是誰啊?”

此刻,美婦正在拿著掃把將門檻前的積水掃向旁邊的小溪。

君月將斧子輝起,瞄準圓滾滾的木材圓心,手疾眼快地一斧砍下。

“啪嗒!”

一根圓滾滾的木材被一分為二,投懷送抱般掉入兩側的圓木大家庭。

“噗。”大抵是因為這幾天的大雨,木材潮溼,不像平時那樣響聲清脆。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夜裡我正準備砍完這顆樹就回家的,突然間這個少年就顫顫巍巍地向我走來,一見到我就倒地昏迷了。我見這雨下大了,也不忍心拋下他一個人就將他扛了回來,說來也好笑,我走在路上的時候居然摔了一跤。”

君月此刻正將劈好的一個個木材整齊地擺在半人高的石牆上。

寶珍輕笑一聲,她也不傻。要是摔跤能把君月摔到昏迷,那才有鬼呢。

她早也停下了手中的掃帚,幫著君月將剛剛砍好的木材擺放在石牆上。要是不趕著此刻大早上的太陽將木材曬乾,那可是很難賣出一個好價錢的。

但是此刻寶珍的視線卻不在木材上,而是定格在君月上。

昨天的她有多擔心,此刻的她就有多開心。眼前的這個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熱心,老實和那不加改進的拙劣的演技。可自己不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嗎。

想到這些,寶珍不由自主的嬌笑了一聲,弄得君月不知所以,只得憨笑一聲,撓了撓頭,將寶珍那邊的木材加速擺放讓寶珍少乾點活。

屋內

屋外兩口子的嬉笑聲加上雨剛停的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此刻正熟睡的蕭涯臉龐。

蕭涯緩緩睜開眼,緊接著飛快坐起身,環顧四周。

“我昨天不是在樹林裡嗎,這是哪?”

應該是聽到屋內的動靜,君月和寶珍齊刷刷地透過窗戶看向蕭涯,蕭涯感受到兩人的目光,也轉過頭去。與這兩口子對視。

蕭涯此刻已經被換上了和君月一樣的衣服,當然,在蕭涯身上那肯定是相當小娃子穿道士的道袍那樣寬鬆。

“這小夥子長得可真俊。”寶珍抿嘴笑道。

君月趕快走向房內,推門進入了蕭涯房間。

“小兄弟,你醒了?”君月上下打量著這個少年,確認已經大抵無礙了,問道。

“屋外頭有早飯,你要吃一點嗎?”

蕭涯此刻顯得有點迷茫,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一頓早飯,蕭涯吃的可謂是狼吞虎嚥,雖然都是粗糧和土雞蛋,但是在此刻的蕭涯面前那可與美味佳餚平起平坐的。

一陣風捲殘雲之後,蕭涯整個人坐在椅子上摸著肚子一臉滿足的表情。

君月和寶珍也沒有在蕭涯吃早餐的時候問他啥,都是一臉笑容地積極為蕭涯準備早飯。

“謝謝大哥這麼招待我。”蕭涯此刻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失禮了,趕忙對著桌子對面的二人道謝。

“哎,什麼話,有朋自遠方來嘛。”君月大咧咧地一笑。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寶珍,我旁邊這個傻大個叫君月。”寶珍溫柔地對蕭涯說道,君月聽到自己的名字,又憨憨地一笑。

“寶珍姐,君月哥。”

蕭涯甜甜一笑,隨後撓撓頭說道:“寶珍姐,君月哥,這是什麼地方啊?”

“是日月村。”君月開口回答。

“日月村?”蕭涯疑惑道。

寶珍補充道:“你昨天所在的山叫日月山,我們村傍山,故叫日月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