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事實啊,曾永賢以前好好的,現在卻學會賭博了,你敢說這一切跟你沒關係。”曹芳梅得理不饒人。

“不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秦彩霞一臉委屈,十分不解的看著曹芳梅。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曹芳梅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秦彩霞就懶得跟她說了,可她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那就是曾永賢真的變了,變得她越來越不喜歡了。

之前,每次分手都是秦彩霞提出來的,曾永賢很害怕失去她,就千方百計的討好她,她也很滿足於男人對她搖尾乞憐。從來都是她指東,曾永賢不敢往西。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的角色發生了轉變,令她最不能容忍的是曾永賢竟然跟她提出了分手。

秦彩霞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她要讓曾永賢今後再也不敢對她說這樣的話,於是她選擇了跳樓,她在跳樓之前給曾永賢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曾永賢再過一個小時他就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秦彩霞以為曾永賢會跟往常一樣乞求她的原諒,可是她錯了,當她在樓頂等了一個多小時卻連曾永賢的影子都沒有見到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這次賭輸了,她其實不想死,他知道郭少陽是騙她的,卻還是跟他下了樓,接著就出現了這樣的誤會。

這一次她真的很沒面子,對於沒面子的事情她一個字也不想提,便轉移話題說:“我的問題以後再說,你還是看看你的心上人去吧,我估計他昨晚一夜都沒睡好覺,你也不心疼心疼。”

曹芳梅說:“看來我是真的誤會他了,不如你陪我一起去找他吧。”

秦彩霞說:“算了,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就不給你們當電燈泡了。”

早上十點鐘,曹芳梅洗臉刷牙,仔仔細細打扮了一下,就去找郭少陽。

郭少陽剛剛下班睡下,又趕緊起來招呼她。

郭少陽戴著兩隻熊貓眼,看到曹芳梅心裡很是忐忑,不知道她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來跟他絕交的,是不是秦彩霞加油添醋的給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昨天的事情霞霞已經給我說了,是場誤會……”

曹芳梅剛剛開口說話,郭少陽便慌忙主動承認錯誤道:“昨天的事情都怪我,是我一時衝動才脫了秦彩霞的衣服,不過……”

郭少陽正想說他們什麼事也沒有幹,曹芳梅卻突然打斷他的話,很吃驚的說:“你說啥,你脫了霞霞的衣服?”

“我也是一時頭腦發熱,我是被她給氣壞了,想趕她走她又死活不肯走,所以我就那樣了……不過……”郭少陽一臉窘迫的解釋著,不敢直視曹芳梅的眼睛。

“你等等,你等等,你是說你們、你——”曹芳梅臉色突變,錯愕的盯著郭少陽。

“對,是我強行脫了秦彩霞的衣服,不是她,是我一時衝動,但是——”郭少陽緊張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不停的用手比劃著,想告訴芳梅他們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什麼都明白了。”曹芳梅又一次打斷了郭少陽的話,她已經被氣得渾身發抖了,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們已經幹了那事,所以她不想再聽下去。

郭少陽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說:“其實,我想這件事情彩霞肯定跟你說過了,但我還是想跟你再解釋一下。”

郭少陽沒有注意到,他剛說自己強行脫了秦彩霞的衣服的一剎那,曹芳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綠了,大腦裡一片空白,因為秦彩霞對這事隻字未提,所以她覺得最好的姐妹還是欺騙了她,給她戴了綠帽子,她最喜歡的人幹了她最無法容忍的事情。

一直以來,她和秦彩霞無話不談,而這麼嚴重的事情,身為好姐妹的秦彩霞竟然隻字未提。

很顯然,這裡面有貓膩。

郭少陽說是他強行脫了秦彩霞的衣服,可秦彩霞卻跟沒事兒人似得,這使她不得不懷疑秦彩霞根本就是自願的了,她做了對不起好姐妹的事情,所以沒臉提這事。

也難怪曾永賢會不要她,也難怪她要跳樓。

或許,他們很早就有一腿,被曾永賢發現之後才提出了分手,被她撞見後又編出跳樓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欺騙她。

“行了,你不用再解釋了,我有事,我先走了。”曹芳梅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說完這話扭頭就走,卻是往前沒走幾步兩行淚水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感覺到自己心裡在隱隱發痛。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出賣自己的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果然,愛有多深傷就有多深。現在,她需要的只是堅強,否則軟弱給誰看呢!只是,她不知道,她是徹底的誤會了。

“你不生氣了呀!那錢我已經取出來了,你啥時候要啊?”郭少陽在背後遠遠的喊了一嗓子,見曹芳梅沒有反應,就以為她不急著用錢,就不好意思要,也是原諒他了,不由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目送曹芳梅離去,轉身回屋,鎖門,躺在床上卻激動的睡不著覺,索性起來在屋子裡跑步,有點神經質一樣,他的痛快已經不能用我們淺薄的語言來表述,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動的歡暢。

郭少陽不知道,曹芳梅一回到屋裡,關上門,就趴在床上用被子裹著頭失聲痛哭了起來,淚水頃刻間就浸溼了被褥,浸溼了整個世界,感覺整顆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