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六章 林方伯(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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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話,外頭護衛稟報道,林藩臺來請安了。
“讓他進來吧。”老六終於肯見人。
不一會兒,侍衛開啟房門,林仲謨進來大禮參拜。
“林藩臺起來吧。”朱楨便笑道:“本王跟道知縣都有傷,咱們一個趴著一個躺著一個坐著說。”
“謝殿下。”林仲謨謝恩起身,惴惴問道:“不知殿下傷在何處,嚴重否?”
“不嚴重,就是騎馬磨的,”老六笑道:“位置有些複雜,就不給你展示了。”
“殿下真是急公好義,一代賢王啊。”林仲謨感慨道。
“是挺閒的,沒有我不管的閒事,對吧?”老六哈哈一笑道。
“下官不是那個意思,下官說的是賢德的賢,絕不敢陰陽殿下。”林仲謨趕忙誠惶誠恐道。
“哈哈哈,別緊張,逗你玩呢。”老六心情大好道:“道知縣在給本王的信裡提到,他要是遭遇不測,本王想調查真相的話,一是可以找他的幕僚胡先生問個究竟;再一個,就是可以相信你林方伯了……”
“慚愧。”林仲謨意外的看向跟粽子似的道同,滿臉羞愧道:“下官無能,只能坐視道賢弟被折磨成這樣,真是愧為長僚了。”
“方伯言重了,”道同心說我信裡可沒提過林仲謨,但他明白殿下的用意,一是拉攏林仲謨,二是讓林藩臺白白欠自己個人情。
趕忙輕聲接茬道:“布政司管不到按察司的事情,何況徐臬臺背後還站著永嘉侯。”
“老弟讓愚兄更慚愧了。”林仲謨愈發感激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太死板了,不過也是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兇殘,皇上還沒罷伱的官呢,就敢對你動大刑。”
“他們急著拿到我的口供,只有我承認跟道原是一夥的,將來才不怕翻案。”道同慘笑一聲道:“尤其是那朱暹,跟我樑子很深,落到他手裡能有個好?”
“是啊。”林仲謨點點頭,半是附和半是替道同說話道:“那位永嘉侯公子當街毆打官差,帶人衝進番禺縣衙劫牢,還在大堂的屏風上撒尿,把道賢弟的官帽丟到河裡,真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任由這樣的狂徒逍遙法外,是你們廣東官府的失職!”老六在道同的信上已經看過這些事了,但聽林仲謨說起來,還是恨得牙根癢癢。
他奶奶的,老子一個皇子都不敢這麼囂張!
“是,殿下說的是。”林仲謨趕忙起身請罪。“廣東官府的力量太弱,不跟他們同流合汙,就只能獨善其身。下官之前選擇了後者,也大有失職的地方,請殿下治罪。”
“你確實有罪,身為一高官官,尸位素餐就是罪!”朱楨重重點頭道:“你前任的前任的教訓,還不夠慘痛嗎?”
“殿下教訓的是……”林仲謨額頭見汗、面紅耳赤,忙不迭的請罪。
他知道楚王指的是曾被貶為廣東行省參政的汪廣洋。這位以躺平擺爛著稱的右丞相,於胡惟庸案發後,被朱老闆斥責‘欺罔不能效忠報國,坐視廢興’,將他貶謫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