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面如死灰。

當時他是死是活重要嗎,就算他當時活著,現在也死了。

張父張母不幹了。

連夜想要拉著張啟浪的屍身去康州府報官,就是狀告自己的兒媳謀害兒子性命。

老兩口剛準備拉著板車出門。

躺在板車上的張啟浪突然睜開眼睛,血紅色的眼睛好一會才恢復正常。

隨後坐起身,喊了老兩口一聲。

剛開始,他們嚇了一跳,一時不敢接近。

後面還是抵不住失而復得的喜悅之情,一步一步走過去抱住張啟浪。

這一抱可不得了,張啟浪冰冷的體溫將老兩口嚇個半死。

剛想再罵安茹幾句,就聽張啟浪說道:“爹,娘,你們對安茹好點。”

老兩口身子一抖,點頭。

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好,好,都聽你的。”

話落,張啟浪又直挺挺的倒在板車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這聲響,將他們的魂給拉回來。

想到兒子剛才的“叮囑”,他們只能恨恨的看了安茹一眼。

到底沒有在拳打腳踢了。

“我們去康州府縣衙,你好生在家裡看家,聽到沒有!”

他們拉著板車連夜出發。

到天亮,才走到康州府。

這是他們第一次來康州府,東打聽西打聽,才知道府衙的位置。

站在府衙門口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

張啟浪的屍體放了一天一夜。

已經沒有那麼新鮮了。

二老指著板車上的屍體,口口聲聲說他們的兒子沒死。

但也得人信啊!

畢紹華強忍著指責二老的衝動,叫來仵作,給張啟浪驗屍。

結果自然是張啟浪已死,死亡時間大概是一天。

老兩口在府衙那個鬧啊。

說自己的兒子昨天晚上還坐起身來跟他們講話。

畢紹華嘆了口氣。

想到前面兩個類似的案子。

嘆道:“親人已逝,活著的人無法接受,痛苦啊!”

總之畢紹華當時沒當回事。

老兩口沒法子,就拉著板車又回到了張家村。

這次到家,已經是深夜了。

他們真是又累又渴,回到家就沒好氣的叫媳婦安茹起來燒水伺候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