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告訴我,在清萊一個叫芒多的縣城有一個非常大的魯士廟,那裡的魯士灌頂效果非常好,而且,做灌頂的人也非常多。

第二天早上,我關了佛牌店,在曼市的BTS車站,跟老秦見了面。

他帶著那名要做灌頂的顧客,是個女人,大概三十來歲,穿的非常時尚,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顯得非常沉默,也不怎麼說話。

我跟老秦簡單打過招呼,就坐上了去清萊的大巴車。

曼市到清萊大概七百公里,坐了一整天,晚上九點左右才到。

魯士師傅也是人,也需要休息,於是,我們就是在附近找了一個旅館。

進到旅店,老闆親切的給老秦打招呼,看來,老秦跟老闆還挺熟。

老秦笑著解釋說,最開始來新泰的時候,他就住在清萊,相比曼市和芭堤雅,這裡的物價要便宜很多。

旅店老闆給我們三人每人安排了一個房間,房號是連著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非常的累,身心疲憊,放下揹包,就躺在了床上,心說,等休息一會兒再洗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呼吸變的困難,就好像有一塊兒大石頭壓在了胸口。

實在難受,我便緩緩的睜開眼睛,不過,卻發現屋子裡一片漆黑。

不免有些奇怪,心說,剛才明明是開著燈的,怎麼就黑了呢?

而就這個時候,我感覺身上坐了一個女人。

為什麼這麼肯定是一個女人?

因為,我隱約看到了長長的頭髮和凸起的外形。

我用力的想要坐起來,但是,掙扎了半天,身體彷彿被焊到了床上一樣,紋絲不動。

於此同時,突然感覺到女人的身體傳來絲絲的涼意,就好像是冰櫃中跑出來的寒氣。

身體越來越不舒服,我拼命的大聲喊叫,同時使勁拍打她的身體和胳膊。

終於,女人有了反應,從那散亂的頭髮中,露出了臉頰。

當看到她那張臉的時候,血都涼了半截。

這哪裡是臉,分明是血肉模糊的車禍現場,眼皮外翻,不停的有血滴在了我的身上,十分的冰涼,最讓然害怕的是她那隻搖搖欲墜的眼球,隨著大上下起伏,也在不停的前後左右搖擺,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我嚇的大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發現自己喊不出聲音了。

而坐在我身上的這個女人,突然咧著嘴笑了起來,本來,她這張面孔就夠讓人害怕的了,咧嘴一笑,臉上的血肉外翻,差點就被嚇尿了。

不僅如此,女人嘴裡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聲音刺耳,非常有穿透力,耳膜似乎都要被震破了一樣。

而就在這時,女人突然低頭向下,本著我的嘴唇而來,似乎是要親我。

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現在也只有臉部肌肉能動,也只能緊緊的閉上眼睛和嘴唇,而大腦不停的呼喚著身體機能。

突然間,我感覺全身靜脈貫通,大腦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拼命的揮舞著拳頭,阻擋著女人的攻勢。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門外一陣緊促的敲門聲,同時還伴隨著喊話,似乎是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