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聲音雖然很大,但是帶著很濃重的方言口音,以我半吊子的泰語水平,實在是聽不懂。

這個時候,老秦告訴我說,外邊喊話的應該是當地的村民,他們在喊死人了。

我恍然大悟,心說,該不會就是那個降頭師吧?

於是,我趕緊拉著老秦,尋聲跑了外邊。

在離著阿贊奔達家不遠的一條街的木柴堆旁,圍了好多人。

不過,他們卻都遠遠站著,手上指指點點,似乎在嘀咕著什麼。

我和老秦也湊了過去,擠到了裡邊,看到在木柴堆與牆角的位置癱坐著一個捲曲長髮的男人,雙腿開叉,低著頭,身上和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紋身,不過,很多地方出現了傷痕和淤青,而且還不停的淌著血。

不用問,這個就是剛才鬥法的降頭師,而他身上的傷痕和淤青,肯定是剛才出事故時候弄的。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降頭師的毅力和決心,想不到,自己身體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不忘了給李雪莉下降頭。

只不過,他的運氣實在是有點差,碰到了阿贊奔達。

不知道是誰打的報警電話,很快,當地的幾個警官趕到了現場,看到現場死的時候降頭師,警官也是直嘬牙花子。

一般情況,他們不會去關這件事的。

畢竟,在新泰降頭師鬥法的情況經常發生,為了不惹上麻煩,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親眼,只要不傷及無辜,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最後,這些警官只是找當地的村民們,簡單做了一些筆錄,然後就收了屍體,匆匆離開了現場。

周圍的村民也漸漸的離開。

本來我們也打算離開,但是突然聽到柴火垛裡發出了噴嚏聲。

我和老秦相互對視一眼,心說,難道里邊還藏了什麼貓膩兒?

我們兩個立馬到了跟前,對著柴火堆裡邊的人大喊:“裡邊的人別藏了,我們都看到你了,趕緊出來,要不然,一把火把這柴火堆給燒了。”

“別燒,別燒,我這就出來。”

說完話,時間不長,就從柴火堆裡邊爬出來一個年輕小夥,看年級也就是二十五六歲,模樣長的很普通,臉上有些淤青,似乎剛剛也受過傷。

我問小夥:“你是幹嘛的?為什麼會藏在了裡邊?你跟死去的那個降頭師到底是什麼關係?助手?朋友?還是……”

小夥使勁的搖著頭。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隨即開口又問道:“難道是僱主?”

小夥點了點頭,片刻之後,覺得說錯話了,立馬使勁的搖頭。

我和老秦都笑了,心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們兩個人一人抓著他的一直胳膊,押送到了阿贊奔達師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