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劇烈的戰鬥之後,少女胸前起伏不斷,口中大口大口地吐著粗氣,頻繁地進攻導致體力消耗太大了,再看對方,朱竹清堅定之餘對姜玄實力之深涌現出一陣無力感。

兩隻腳如同灌了鉛一般,好似動彈一下都需要花費極大的力氣一般。

反觀姜玄,不說傷到他了,連帶剛剛所在的位置都沒有動過哪怕絲毫,面具下氣息平穩絲毫沒有紊亂的痕跡。

該怎麼攻擊才好?

要怎麼才能攻擊到對方?

明明就是同樣的年紀,差距為何如此之大?

“你說找弱點,可弱點沒有我該怎麼找!”

“第一魂技:幽冥突刺!”

“第一魂技:幽冥突刺”

“第一魂技:幽冥突刺”

……

不停地使用著第一魂技,在速度的加持之下朱竹清還能夠勉強靠魂技來接近對方,她知道那火焰還沒有展現出真正的威力,甚至對方僅僅是靠著身體力量在和自己對打。

觀眾們早沒了興趣,除了偶爾的幾人如那天字一號的雪清河欣賞著這把教學局鬥魂外,不少人興致缺缺地離了場。

對於他們來說,一場沒了血腥味的自由區鬥魂自然沒有必要看下去。

相對於那些人來說的確如此。

朱竹清不能,這場鬥魂更像是她無聲地向命運反抗的第一回合,年齡大上許多的戴維斯與朱竹雲不過也是魂宗級別的魂師,那麼面對眼前不用武魂絕大部分能力的姜玄都打不過的話她憑什麼喊著反抗?

從小到大,生在朱家裡的自己被灌輸的就是那冰冷的向上再向上,沒有人情味、沒有父母所謂的關心,因為出生第二,在朱家的女子只能選擇一名戴家的男性通婚,並且嫡系人員必須去爭奪那星羅最高統治者的位置。

她自知自己的先天魂力不高,修煉速度上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姐姐,只能默默地躲在陰暗的角落一天又一天地為那可悲的結局做一做掙扎。

本以為自己那另一半的人也是如此,但,他跑了!

沒錯,三年前不辭而別,從星羅跑到了天鬥,作為命運勾連在一起的自己,朱竹清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到天鬥來找對方。

是不甘?

還是怨恨?

當看到對方自甘墮落的表現之後,她何嘗沒有想過放棄就算了。

“啊!!!”

“即使結局一定,我也要抓住這唯一的光,狗屁命運,狗屁的人生!”

“我才不要!”

明明體力已經下降了很多,可朱竹清的攻勢卻和開始沒有太多的差別,既有姜玄指導後提高身形步伐,又有不斷自我刺激的緣故,喊聲中半分瘋狂,半分的憤怒、也有藏匿許久的痛苦在內。

姜玄很欣慰看到眼前人的爆發,語言刺激到:“不錯的力量,繼續。”

準備去鬥魂的史萊克眾人不明白這情緒從何而來,一邊默默低著頭的戴沐白有那麼一瞬間抬了抬頭,可旋即又低下了頭。

“你說過,內心就要像樹一樣,樹越是嚮往高處的光亮,它的根就越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的深處。”

“那麼你告訴我,我的根該在那裡,我這樣的人不該是認命就好麼?”朱竹清纖細的小手被姜玄製住之後,臉上爬滿了淚痕,剛剛的激鬥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量。

面對四十級的姜玄,她能感覺到的只是絕望,與面對姐姐和那個男人時一模一樣的絕望。

沒有一絲的反抗餘地,連一絲空隙都捨不得給她。

少女的體重很輕,情緒的崩潰以及魂力消耗之下,劇烈的戰鬥幾乎讓她站不住腳,姜玄只得一邊握住朱竹清的手腕,一邊充當起她的支撐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