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格的頻繁現身是在預兆著什麼?凌楓不得而知,但目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不斷變強,強到不需要亞人格的出現自己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儘管這個過程現在還很遙遠。

秦零若有所思的看著凌楓將子彈藏起的地方好像想起了什麼:“我爸爸是不是抽取了一些你的血液?”

“在我醒來之後醫護人員應該就抽了一些過去。”

秦零聞言瞭然的點點頭又提醒道:“你知道一個人的血液代表著什麼嗎?”

“這能有什麼?”凌楓有些不明所以,這玩意不是人人都有嗎?

“ 不知道也無所謂,反正一個人的血液最好不要輕易的讓其他人取走,更何況還是你這麼特殊的人。”

秦零嚴肅認真的指著凌楓的手臂上包著止血布的地方。

凌楓表情怪異的看著秦零,這這麼感覺她和秦文耀在作對一樣。

“你是不是和秦文耀有什麼矛盾?”

秦零瞪了凌楓一眼:“這些你不需要知道,我還有事明天在過來看你,順便在給你帶個支架。”

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裡。

……

與此同時,在南城區的一座廢棄山莊中,半個屋頂都已經掀開來,而在三樓的一個房間中一個人影趴在地上透過牆壁的裂縫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啊,你是過癮了可我都在這裡住了三天了。”

這個人對著放在一旁的電話焦急的說道:“對於一個狙擊手來說在一個地方待了三天估計早就連渣也不剩了。”

雖然心中焦躁不安,但他的手極其緩慢認真的擦拭著擺在面前的狙擊鏡。

“放心吧,他們現在根本忙不過來,更不會注意到你。”從電話中傳來了一道陰柔的聲音。

“你這傢伙稍微注意一點,不要忘了咱們這次的主要任務。”

他一邊說著還謹慎的觀察著四周,斷壁上吹來的冷風沒有讓這個人動彈一下。

電話中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你有沒有搞錯,這次是咱們的首秀,不盛大一點怎麼能叫做開場呢?”

“目前為止他們還猶如螞蟻一樣慌亂不已,我的黑霧已經統領了半個城區,而我創造出來的怪物已經足足有78只了,可憐的是沒有人發現端倪。”

這個狙擊手正準備開口說話,就察覺到了附近的環境似乎變得蕭索起來,常年遊走於危險邊緣的警惕感迫使他拿起狙擊槍就從三樓一躍而下。

同時在他跳下的一瞬間從空中有一個宛如飛鳥的黑影破雲而出,跨越了音速在空中劃過一道爆裂的火環然後向著這座莊園隕落。

“這……這啥東西?”

在這東西落下的一瞬間,這抱著狙擊槍的男人瞪大雙眼呆洩的看著瞬間被夷為平地的廢棄莊園。

劇烈的轟鳴聲似是要撕破男人的耳膜,沖天的火光瞬間就將這附近所有事物淹沒,大地都微微顫抖起來發出了哀鳴聲。

烈火與橫掃的氣壓壓的人有些喘不過來氣,成為平地的莊園在後續的風波中再次被席捲。

無數的鋼鐵都承受不住這不同尋常的烈火紛紛向著四周無序的四散開來,木板與玻璃也沒有在突如其來的狀況中倖存化作了飛灰。

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了之前在莊園所屹立的地方,火焰盡情在焦黑的地面上共舞,發洩著所有的憤怒。

刺鼻的硝煙氣息和其他味道混雜在一起,在蕩起的塵土和風捲中擴散,使人無法正常呼吸。

“喂!你死了嗎?說句話。”

一道沒有太大起伏的聲音將男人從呆滯中拉了回來,他對著手中的電話說道:“我的首秀要開始了,他們……來了。”

說完,他咧開了嘴角,一把將手機捏碎,火焰將這個男人包圍,火光映襯著他蒼白的臉龐,現在更像是宛如地獄中索命的厲鬼。

一隻由鋼鐵鑄成的箭矢插在剛剛製造出來的深坑中,然後化作了液體融入土地之中,消失不見。

男人將狙擊槍對準著自己左側的火焰,由於火焰無時無刻的都在灼燒著自己,所以此刻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但也絲毫不妨礙他的感知。

“真是一個驚喜的見面禮呢,這麼暴力可真不虧是你。”

這時左側的火焰中也走出了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手中拿著弓箭,但背後的箭袋中卻只有一隻箭,最令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上有兩道刀痕,也正是因為這兩道刀痕使得他無法睜開雙眼。

“精準與爆裂正是我所一直追求的,剛剛只是給你一個提醒,不至於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拿著弓箭的人聲音好似沒有任何情感一般,就如一個冰涼的機器。

熱汗從男人的脖頸處劃過,拿著狙擊槍的手沒有一絲顫抖,眼神無比的熾熱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