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染在唐西澤的安撫下情緒逐漸放緩恢復平靜,她停止抽泣看著他肩膀上被淚水浸溼的地方用袖子擦了擦。

“沒事的,小染。”

唐西澤看著哭成花貓臉的妻子伸手為她整理著凌亂的頭髮,拿起面巾紙體貼地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雖然在他的心裡依舊很好奇為什麼她會如此喜怒無常,但還是不敢開口問起。

坐在大腿上的女人擦拭著淚水,雙眸之下的唐西澤滿是問號,卻又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

那種謹小慎微的樣子彷彿換了另一個人般,和他與生俱來的雷厲風行形象完全不符合。

看自己把他逼成什麼樣?莫小染在心裡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表示抱歉。

“唐西澤。”

“嗯。“

“唐西澤。”

“嗯。”

“唐西澤。”

唐西澤本人聽著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莫小染驟然間像換了個人,像是隻歡樂的百靈鳥,摟著他的脖頸口中不停地叫著自己的名字。

方才還是哭哭啼啼的樣子,現在搖身一變緋紅的臉上寫滿著幸福和甜蜜。

雖然唐西澤對莫小染這種一驚一乍,一哭一笑的反常舉動確實倍感好奇和不解,他還是選擇不問。

萬一不小心踩到雷區就不好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莫小染不想再讓唐西澤深陷在困惑中,決定把他心裡的困惑一下子給解開了。

“什麼秘密?”

莫小染神神秘秘的模樣讓唐西澤十分好奇,為了避免對方在自己的大腿上摔倒,他雙手摟著她的後背,含情脈脈地問道。

“洛河書店老闆是個滿頭銀髮的小老頭,他養著一隻喜歡到處跟人碰瓷的胖橘?”

雖然時間過得有點久,喜歡小動物的莫小染對於那隻習慣性蹭她腳的胖橘依舊記憶猶新。

“沒錯,那隻胖橘真的拿它沒辦法,我每次去書店的時候都賴在我腳下不讓我走。”

他當然是記得那隻無賴又可愛的胖橘了,只是莫小染怎麼會知道洛河書店有那隻喜歡蹭人的胖橘?

“三年前的我在洛河遇見一位身穿白衣的男生,他筆直挺拔地站在書架旁,手中拿著一本《小王子》。”

記憶的碎片在被喚醒後,腦海中曾經遺忘的畫面被一塊塊地拼接成一幅完整的畫面。

莫小染想到那次怦然心動的感覺是來自面前那雙被墨鏡遮擋之下的眼眸,不禁心疼起來。

“我記得他那雙如湖水般清澈的黑眸,毫無雜質彷彿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內心。”

說到這,莫小染不由自主地伸出顫抖的手心去觸碰將雙眸覆蓋上的冰冷鏡面,墨鏡的主人下意識地別過臉去。

這次,為了不讓唐西澤察覺到她的難過,強顏歡笑眼中卻寫滿了憐惜。

那天?

當莫小染提及那天的時候,唐西澤身子微微一怔,驚訝地望著墨鏡之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