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並邁進唐家大門。

當柳媽想要上前打招呼的時候,對方彷彿感應得到她接下來的舉動,快速向她伸出了一個“噓”的舉動。

怎麼了?

難道是要給少奶奶一個驚喜?

但也許是驚嚇也不準?

現在的小年輕還真會玩。

她看到這位從來沒有做出如此怪異舉動的某人,臉上滿是好奇,卻不方便多問,繼續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他邁著大長腿,昂首挺胸地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他是一身黑色搭配,長風衣,針織衫將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冷氣場展現得一覽無遺。

幾小時前在外人面前令人聞風喪膽的表情,現在如同川劇變臉般的他完全不是出自同一個人。

臉上滿是如沐春風的笑意,每一步通向書房的步伐雖然有些迫不及待,但卻輕而有力。

安保人員站在書房門口,遠遠地看到他出現的時候,面面相望不約而同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似乎這個時候,對於他的出現有些意外。

“還在裡面?”

唐西澤扶了扶鼻樑上的黑色墨鏡,用蚊子般低沉的聲音望向書房門的方向問道。

“恩恩,一直沒出來。”

安保隊長語氣中帶著幾分的無奈,畢竟對方是少奶奶作為下屬,他是沒轍了。

“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唐西澤的目光始終落在書房的門上沒有移動過,壓了壓頭頂上的黑色帽簷,小聲地說道。

“好的,老闆。”

安保隊長聽到之後如蒙大赦般總算鬆開了這幾天來緊繃的神經,排著整齊的隊伍輕手輕腳地朝休息室走去。

待安保人員走後,唐西澤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拿起戴在頭頂上的黑色運動帽,捋順了毛髮又重新帶上。

就在他準備按下門把進去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洛成宇臉上有些不安,輕輕地用手指頭碰了碰唐西澤的肩膀。

“怎麼了?”

剛要開門的他卻被人這麼一動,讓原本就緊張的心情更加緊張。

“老闆,你這一身裝扮做這樣的事情有些不符合,萬一嚇到了少奶奶怎麼辦?”

在唐西澤身邊多年的洛成宇還是頭一次看見因為一句話就風塵僕僕回到家中的老闆。

現在有點像個?

要怎麼形容此時洛成宇眼中的這位老闆呢?

用鬼鬼祟祟的小偷來形容好像有些大不敬。

離家多年,壓抑不住心中對愛妻思念,遠渡重洋回國給妻子驚喜的在逃丈夫似乎更加形象。

這是幾分鐘前拿著利器在質問別人的那位凶神惡煞的自家老闆嗎?

這明明就是小心翼翼,生怕嬌妻因睹物思人過度而患上鬱郁症的寵妻狂魔。

“不然你說我要怎麼辦?她都跑到書房來睹物思人了,我還不得回來給她個驚喜。”

唐西澤活了二十多年,頭一回做這種事情,略顯緊張和不安,瞧了眼書房壓低了語氣小聲對洛成宇說道。

“行吧行吧,你小心一點,別弄巧成拙就行,”

洛成宇見奉勸沒用,只好放棄。反正最後遭殃又不是自己。

被他這麼一說,唐西澤有些猶豫,上下打量看著自己這身裝扮似乎更像是大半夜闖進良家婦女中盜劫的採花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