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梁遇就反鎖了房門,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掏出那本手記,梁遇翻找著看有沒有類似的場景,結果是一無所獲。

一直到半夜,身體也沒出現什麼異樣,梁遇在身心的雙重疲憊下睡著了。

正睡著呢,他只覺得口鼻無法呼吸,一張嘴,河水混著沙子一股腦灌進喉嚨,彷彿身在黃河。

他努力想要掙脫束縛,只覺得渾身無力。

渾渾噩噩之間,梁遇好像看到了一抹綠光,劈開這昏黃的世界,將他帶回現實。

早上醒來後,梁遇驚魂未定,翻出枕頭下的鐵尺,他才確定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因為原本生鏽的鐵尺如今已經褪去鏽色,露出青銅的尺身,泛著幽寒的光芒。

程未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梁遇看了看手中的盒子,苦笑了一下,繼續擺弄裡面的機關。

“這個盒子裡裝的是啥東西讓你朝思暮想的啊?”

程未睜著一雙大眼睛裝作好奇寶寶的樣子看著梁遇,渴求答案。

梁遇沒有搭理他,徑直將盒子開啟,裡面露出一封泛黃的信,下面還壓著一塊錦帛。

“尚振生親啟。這尚振生是誰啊?”

程未看著信封上的名字好奇道。

“我外公的舅舅。”

梁遇拿著信掂量了一下,裡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他拆開信封,將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就一張書信紙和三枚白色的釘子。

他展開信紙,默讀信的內容。

振生兄近來可安好?此番來信不為別的,只求振生兄能代為保管這塊地圖和家傳之寶封魂釘。當年諸位叔伯同我父有過約定,若是一家遭難,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將這地圖交給可靠之人保管。

近日洛陽時局動盪,土匪猖獗,又有一夥人在暗中打聽二十年前的洛河之事。這邊已經有三家富戶的兒子被土匪綁走,且均未到贖人時刻就將人打死。

愚弟私以為他們別有用心,接連三日,心神不寧。只能早作打算,先行安置。這樣一來,就算真有那麼一天,愚弟也無愧於天。

若半個月後振生兄未再收到愚弟來信,就請振生兄嚴加防範,切莫遠行。

落款人:麥復興。

讀完這封信,梁遇定定地盯著那塊錦帛,和他手裡原有那一小塊兒錦帛相似,棕黑色,上面畫著讀不懂的紋理。

說不震驚是假的,原來當年太舅姥爺的死不是偶然。

小時候,梁遇聽母親講過太姥姥孃家的故事。太姥姥閨名尚秀兒,是汴梁富商尚華之女,她還有個哥哥,叫尚振生,比她大五歲。

戰亂的年代,土匪猖獗,經常出現土匪綁架富戶勒索錢財的事情。

太姥姥嫁過來的第三個年頭,她哥哥就被那些土匪給綁走了。

對方索要六萬銀元,尚家得了信兒就變賣家產湊夠了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