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苦笑道:“確實如此。在下來坊市,本想購買幾枚靈丹服用。誰知坊市中的靈丹價格,不幾天間竟翻倍了。在下財力有限,只好空手而回了。”

“原來如此。”

何畢敦聞言,智珠在握笑了然笑,才喟然嘆息道:“唉!眾人只知靈丹價格大漲,卻不知其有不得不漲的理由!其實靈丹價格翻倍,也在情理之中啊!須知獸潮之下,坊市靈器店要開張,成本可不低的!鐵頭兄是親眼看見的,僅僅昨天晚上運送修仙物品過來,在下就要向五老繳納一百萬靈石的佣金!加上家族修士死五人,傷三人,光這一趟運輸成本,就超過了五百萬靈石!分攤到每件靈器和每枚靈丹上面,其價格自然不便宜了!這還是最節省的做法。是以犧牲族人性命為代價的。如果圖安全省事,搭乘萬大老爺飛舟,則需要繳納一千萬靈石佣金,成本還要再翻一倍呢!”

說完這幾句話,何畢敦忽然想到了什麼,忙轉換話題道:“在下對鐵頭兄的功法修為,極為佩服!極為景仰!今有一事相求,不知鐵頭兄能否俯允?”

“何事?”

聽到何畢敦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王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他們倆人沒有任何交往,此前也互不認識,何畢敦怎會有事求他呢?

“是這樣的!”

何畢敦目光熱切地望著王猛,央告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鐵頭兄已經知道了。在下家族修士死傷八人,實力大損。然而在下求賢若渴,想禮聘鐵頭兄為在下家族修士。如果鐵頭兄能夠俯允,在下將提供比金利來還高一倍的聘金,竭誠相邀!不知鐵頭兄意下如何?”

“何東主此話,是何意思?”

王猛困惑地望著何畢敦,不解地道。

比金利來高一倍的聘金?

那可是六瓶培元丹了,現價高達720萬靈石,相當不低了啊!

何畢敦真捨得出如此高價,竭誠禮聘他嗎?

“很簡單!就是在下願意拿出六瓶白玉丹,禮聘鐵頭兄為我何府修士隊隊長!並視情況,每年給予鐵頭兄至少一瓶白玉丹的額外獎勵!何某的這個優厚待遇,不知鐵頭兄願意接受麼?”

何畢敦目光灼灼望著王猛,期望王猛會被他超高聘金打動,欣然接受他的竭誠邀請。如果能夠如此的話,未來的運輸成本將更低,而收益更加豐厚了!

“這個啊……”

見何畢敦說出這樣的話來,王猛真是哭笑不得了。

區區六瓶白玉丹,就比金利來的聘金翻倍了?不說白玉丹對他毫無吸引力,就是與金利來的三瓶培元丹相比,不但沒有翻倍,反而下降數倍啊!

人家金利來好歹還出三瓶培元丹,外加每次拉弓都有培元丹補貼。六瓶白玉丹,充其量稍稍高於一枚培元丹的價值,約為金利來聘金的六分之一而已!

何畢敦想以如此條件挖人,真是想多了。

不過王猛也不想讓其太難堪,說完“這個啊”三字後,就無話可說了。你何畢敦就這點小意思,你還好意思竭誠相邀我鐵頭兄嗎?

“怎麼樣啊鐵頭兄?”

何畢敦仍然目光灼灼的緊緊盯著王猛,見王猛面露猶豫之色,忽然沉吟不語起來,立刻鼓動如簧之舌,說服王猛道,“鐵頭兄!不瞞你說,在西州城,所有靈器店外聘築元境修仙者的待遇,最多隻有兩瓶白玉丹!沒有比兩瓶白玉丹更高的了!何某是看在鐵頭兄對何某有恩的份上,破例給予鐵頭兄每年六瓶白玉丹的禮遇,是別人聘金的三倍,已經大大照顧鐵頭兄了!如果鐵頭兄能來何某家族效力,除了這三倍年俸,另外還有一瓶白玉丹的年終獎勵!如此優厚條件,放眼整個西州城,都不可能找得出第二家的!就是城中金府的金利來,與何某的大手面比起來,也要自慚形穢的!不怕鐵頭兄笑話,我何某人在西州城,那可是出了名的大方豪闊,捨得花大本錢!鐵頭兄找到何某這般大方豪闊的東家,那可是享福了哦!”

王猛聞言,嘆息著搖了搖頭,更加說不出話來了。

“怎樣啊鐵頭兄!不要再猶豫了!大膽點!該幹就幹!不要管別人如何看你!你有自主選擇東家的權利!只要對自己有利,不要怕與金利來撕破臉!如果金利來那邊有何問題,何某會親自找他解釋清楚的!這不能怪你鐵頭兄,要怪就怪他金利來自己太小氣,留不住人!何某相信他是理智之人,不會做出讓人不恥的事情來的!”

何畢敦吐沫飛濺,喋喋不休地鼓動道。

王猛見此,知道如果不跟何畢敦明說,恐怕何畢敦還真以為他就是西州城最大方豪闊的東主了,還會繼續絮絮叨叨的說下去的,索性直白道:“在下感謝何東主的一番好意!可能在何東主看來,六瓶白玉丹,已是相當於別人三倍年俸的最優惠待遇了。何況還有一瓶白玉丹的年終獎!但對在下來說,卻無任何吸引力!何東主可能還不知道吧,在下一向都服用培元丹修煉的!金利來給予在下的聘金,是三瓶培元丹,不但不比何東主低,反而比何東主還要高出數倍的!除此之外,加每次辦事還有培元丹補貼!如果在下為了何東主的六瓶白玉丹,而放棄金利來的三瓶培元丹,何東主覺得,在下會如此不理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