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瀏覽過祝鐵山記憶,認出那人是管家司馬全,便道:“司馬全,你不要認錯了主子!此人不是你家家主司馬瑋。此人名祝鐵山。其真實身份是燕州祝氏家族長老。就是他暗算了你家家主司馬瑋。還假冒司馬瑋做了司馬家族的家主。在下是你家少主司馬青煙道友,祝鐵山殺了司馬青煙。在下來此,就是為司馬青煙復仇的!”

接著在祝鐵山臉上一撕,將祝鐵山臉上的模擬面具撕下。

面具後面,赫然是一張陌生人的臉,年約五旬的樣子。

“啊?”

在場數十名司馬家族弟子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其中三人面色大變,互相交換眼神後,慢慢退到人群后面,化為遁光匆匆落荒而逃。

“哼”

王猛冷叱一聲,屈指一彈。

“哧哧哧”

三道劍光脫手飛出,一閃而逝的追向逃遁中的三人。

“啊”

三人慘叫一聲,被風馳電掣的劍芒透體而過,掉落塵埃。

“前輩,您……!”

司馬全臉色大變,失聲厲吼道。

“司馬全。在下知道你是何意思。那三人中有你親兒和你侄子。可在下殺的並不是你兒和你侄子。他們三人早就被祝鐵山殺了。在下所殺三人,乃是祝氏家族的頂包者!這三人見祝鐵山被抓,知道自己暴露了,這才匆忙逃遁的。他們臉上都帶著的模擬面具。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王猛看了司馬全一眼,面色平靜的解釋道。

經過神識搜魂,司馬家族的一切秘密,都在王猛的掌握中。

祝氏家族奸細戴著模擬面具混雜在司馬族人裡面,司馬族人普遍修為不高,神識之力遠遠稱不上強大,自然察覺不出來。王猛以遠超同階數倍的強大神識,要發現誰臉上帶著模擬面具,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王猛發現逃遁三人都戴著模擬面具,這才辣手將他們全部誅殺的。

司馬全聞言,一下蒙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後驚醒過來,連忙跑過去抱起其中一人,伸手在其頸項上揉捏了幾下,撕下一張模擬面具,露出一張陌生人的臉。

司馬全頓時如中雷擊,肝腸寸斷,淚下如雨,號啕大哭起來。

很明顯,這人既然不是他兒,說明他兒和侄子,早就被人謀害了。

王猛搖了搖頭,返回內院家主書房,從書房一處隱秘的的地下密室中,將遍體鱗傷的司馬瑋抱了出來。

司馬瑋年約五旬,骨瘦如柴,面孔死灰,嘴唇烏青,明顯中了巨毒的樣子。王猛將司馬瑋抱出來的時候,司馬瑋已經奄奄一息,氣息衰弱之極,身上沒有一絲一毫法力了。

王猛神識在司馬瑋身上掃過,發現司馬瑋丹田和脈絡俱毀,已經成為廢人了。

眾人見此,都圍了上來。

司馬全不愧是追隨司馬瑋一生的忠僕,儘管有喪子之痛,還是強忍悲痛的跑過來,淚流滿面的從王猛手中接過司馬瑋,將司馬瑋安置在臥室的軟榻上,拿出療傷和解毒靈丹給司馬瑋服下。

不過,王猛看出來了,司馬瑋所中之毒非常古怪,應是一種罕見奇毒。司馬全給司馬瑋服下的丹藥只是普通療傷和解毒靈丹,司馬瑋身上的傷勢雖然很快恢復了,所中之毒仍然未解,不過已經能夠睜開眼睛了。

王猛知道,要想給司馬瑋解毒,除非啟用自己的冰血朱蛤丹不可。

可王猛知道,司馬瑋致命之傷不在中毒,而是以普通解毒靈丹給司馬瑋解毒不成功,反遭奇毒反噬,司馬瑋全身血脈與內腑盡數被毀,現在清醒過來了,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司馬瑋睜開闇弱渾濁雙目,氣喘吁吁地道:“全兒……是誰救了我?”

司馬全連忙將王猛拉到司馬瑋榻前,恭恭敬敬回道:“奴才啟稟家主大人。是這位前輩,救了家主大人和我們司馬家族全族。謀害您的首惡祝鐵山,據說是燕州祝氏家族長老,現在已經被這位前輩親手抓獲了,關在旁邊廂房中,等候家主大人親自處置。潛伏在家族中的幾名祝氏家族奸細,全部都被這位前輩誅殺了。家主大人!如果沒有這位前輩出手相救,我們家族就是被祝鐵山誅殺殆盡,被滅了門,也沒有人知道。這位前輩,真是我們家族的救命大恩人啊!”

司馬瑋艱難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司馬全的說法,目光闇弱地看向王猛,道:“司馬瑋有病在身,不能起身拜謝,請前輩恕罪。司馬瑋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王猛擺了擺手,淡淡道:“司馬家主無須客氣。在下與令男司馬青煙是道友。在下慚愧,眼睜睜看著令男被燕州祝氏家族的人毒死,卻不能救其性命。在下能做的,就是為令男復仇。這也是在下應該做的,司馬家主不必放在心上。”

聽到親子司馬青煙被祝氏家族的人殺了,悲涼的淚水從司馬瑋渾濁雙目中靜靜流淌出來。哀莫大於心死。司馬瑋微微嘆息,目露絕望之色,吩咐司馬全道:“全兒,你和族人都退出去吧。老朽與這位前輩,有要事相商。”

司馬全躬身回道:“是。奴才謹尊家主大人吩咐。”

說完這句話,司馬全帶領全體族人從房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