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波盪漾

拉貝爾城大教堂內議事廳，紅衣主教薩基坐在高處一語不發審視著正跪在地毯上的胖子。

“約瑟夫，我的學生，德佩羅領地之行你可失職了。你掃盡了教廷的臉面，還羞辱了我們需要的朋友。你是不是應該有個交代，為什麼這麼做。”薩基緩緩說道

肥豬一般的神甫一腦門子的油汗，手都不敢動一下，老老實實趴跪在地上。

“是德佩羅這老傢伙不識抬舉，他趕走了我，羞辱了教廷。”

兩旁坐著幾位神甫發出了一副看戲的冷笑聲，薩基知道這幾位神甫各有後臺有的是北區紅衣主教，有的可能是教廷高層。對於約瑟夫自己一個拿捏不好有可能被推上懸崖，自己南區主教的位置就坐到頭了。

“閉嘴，約瑟夫。你當所有人都眼瞎耳聾嗎！你收了貴族的賄賂替他們去羞辱德佩羅，你居然膽敢提出讓他孫子做你的教子的無理要求。教區全額出資修建教堂被你說成出資一半，你還向他的子民兜售贖罪符，未果後還辱罵他們，這些是事實吧！”薩基帶著怒氣道

胖子約瑟夫在地上顫抖起來，心想：情況不對呀。這是想要弄死我啊。先賣個慘，這裡幾個混蛋哪個沒收過我的金幣。

“老師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多年的培養，還有諸位的期望。”說著那哀求的小眼神在四周轉了一圈。

在座的各位都心裡一驚：胖子雖然撈錢狠了點，但出手大方，自己可沒少收他孝敬。要弄死他，他還不忘死裡咬，再說德佩羅的超魔技巧也沒有外傳。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看在約瑟夫初犯，也沒鬧出人命，就從輕發落吧。”旁邊一位神甫站了出來

“是啊，一切都可以補救。”另一位神甫附和道

“約瑟夫，那些刺客不是你出錢吧”。

胖子立馬跳了起來，動作敏捷矯健，一蹴而就“你們信我捨得花那麼多冤枉錢嗎！那可是一大筆金幣，又不是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就從輕發落吧，不算什麼大事。”

“胖子，你收那些貴族多少金幣辦的這事。”

“三百金幣。”

“嗯，不老實，看來要去趟懲戒所了。”

“五百，真就這麼多。”

“兄弟，你還是不夠老實啊！”

“六百金幣，放在我床下箱子裡沒動過”

薩基一看這局面，下面都開始稱兄道弟程度了，合著大家都是自己人，在座的幾位也包括自己在內，收胖子金幣時候都沒有絲毫手軟。

“約瑟夫，你要想個辦法補救，不管金幣也好，財寶也罷，德佩羅的超魔技巧關係到了聖教的前途未來，得不到沒事，但一定不能交惡。”薩基說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金紅色的神官袍，向後方休息室走去，幾位神甫也起步離開。

“是，老師，我一定好好想個辦法。”約瑟夫也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心想著：自己到處坑蒙拐騙，弄到的金幣大部分孝敬了你們，到頭來還欠著你們人情，不為往上爬才不會孝敬你們，現在看來也爬不上去了。薩基還是紅衣主教，我這神甫也就到頭了，除非薩基做教皇。他薩基估計也就紅衣主教做到死，還是在不犯錯的前提下。改換門庭不現實，別人會把我當密探一樣殺掉。算了，不想了，過一天算一天。

胖子拍了拍身上灰塵，掏出手帕擦去腦門的冷汗。抬頭挺胸，邁著有力步伐走出議事廳，對向自己打招呼修女微笑點頭，對向自己問好的窮苦孩子胖子大發善心，平時雖然偶爾給銀幣，但今天必須是金幣，一個不行必須每人兩個，今天胖爺心情好。

在孩子們的感謝聲中胖子快步離開：媽的，今天說漏嘴了，藏金幣的地方必須換。房間就這麼大也沒處藏啊，那些神甫個個愛財如命，至少他們絕對敢來偷，我的感覺一向準，立馬去德佩羅領，都說牆倒眾人推，這都不死，我必須去抱大腿。

當天下午胖子帶著所有金幣衣服，租了輛馬車遠行了，深夜居然有個身影摸黑走進胖子空蕩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