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樹怔忡時,聽到白小燈感慨道:

「發財樹,這麼多鞭痕,林角之前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呃。」

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它現下實在想不出。

它在瀕危之際,卻要受這麼強烈的燥熱,實在是難以斷定,是福還是禍。

回憶第一次白小燈穿人類衣服時,也曾赤著身子,它當初躲開了視線。

而這次,它無法躲開。這是它心愛的女孩啊!

雖然不是白小燈自己的,可,那裡現在住著它滿心愛著的白小燈。

作為一個瀕死之草,它不想錯過,也不要矯情地躲開。

它要用鼻血祭奠這段還未出口、就腰斬的愛情。

許是發財樹剛才流失太多精氣,看不清楚眼前,再次暈過去。

白小燈穿上衣服,才意識到她剛才在發財樹面前脫衣服了。

臉頰赤紅著,胸口撲通通開始跳著。

直到躺下,進入夢鄉的最後一刻,她也捉摸不清剛才是什麼想法。

……

午夜時分,她只覺胸口被什麼攥住了一般,透不過氣來,滿頭大汗地醒來。

黑暗中她環視了一圈,除了綠植,就是發財樹。

她抱住發財樹,豆大的汗珠順著太陽穴往下流,手心濡溼,「發財樹,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呼吸困難?可是可是,捲毛他怎麼還沒來?」

「怎麼醒了?」

「我在夢中還以為自己死了,使勁掙扎著起來……你別打岔,為什麼捲毛還沒來?你是不是……」

「嗯,我根本沒有聯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