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小燈持續的悲傷中,糖糖出院了。

白小燈牽著她的手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確認眼前的小人瘦了,就討好地做了她喜歡的小餛飩。白小燈目不轉睛看著她每一個咀嚼和吮吸的動作,內心記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以後忘記了這個曾經叫自己媽媽的小可愛。

吃過飯,白小燈又帶著她出去遛彎。回來後,午休、玩耍……每一樣都重溫一遍,只為了記憶裡深刻。

李理躲在每一個場景的角落裡,偷偷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

夜幕降臨,別墅外頭的鳴笛聲驟然響起……

沈何來了。

第一個發現沈何車子的是李理,他從視窗看到後,就著急地跑下了樓梯。

他急促的腳步聲,驚到了看著扶著糖糖走路的白小燈。

白小燈一個招呼,他就飛一般地衝刺過來,抱住她,“姐姐……為什麼我不可以?”

“因為不愛。”白小燈用最溫暖的聲音說出這幾個字後,李理硬是把快要流出的眼淚狠狠逼了回去。

他緊緊抿著嘴唇,上下牙齒也被咬得咯吱咯吱響,“如果你沒有來過這裡,我也就不會為此刻的分離而傷心。”

白小燈撫摸著這隻小狼狗的毛髮,“是啊,不曾擁有,就不知道有多美好。”

如果不是西窗,她又怎麼知道人世間的溫暖,足以讓人捨不得離開。

她指尖一滯,沒有了西窗,卻有了林角,沒有了林角,卻還有這顆肝臟,即使以後離開了這顆肝臟,應該也會有別人吧。

沒錯,發財樹從開始一直陪著她!這是最重要的!

她輕輕一笑,多日的悲傷就在這一刻被撫平了!

“李理,再見。照顧好你妹妹。”

李理把行李遞給她,沒有再送她。

他害怕看到她上車那一刻,自己會崩潰。

他站在樓梯的臺階上,垂下的嘴角勉強勾了個笑,“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

白小燈履行了自己曾經的承諾,離開譚家,就回到花店幫助沈何。

沈何激動地準備著接下來的同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