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王家公子在煙雨閣中被人當場傷了,但並未因此掃了諸多賓客的興致,他們起著哄要柳煙再來幾首曲和幾隻舞。

柳煙作盛情難卻,應下再彈兩首曲子,曲罷便退了,一時間諸多賓客愁容滿面,只覺心落落的,彷彿什麼東西被勾走了。

王府。

王初生躺著床上,痛的直打滾,“神醫呢,為何還不來……痛……”

王氏看著兒子的慘狀,心如刀割,兩行清淚不覺落下,聽到兒子的話,她也趕忙喊道:“對對,神醫到哪兒了,還不快請過來。”

“等等,帶路,我得親自去請神醫。”王氏忽覺得不妥,於是親自前往。

王初生待神醫敷上止疼的藥粉後才漸漸平靜下來,但他眼中的怨氣愈加濃郁,“找,必須找到他。尋到後直接動手,只要不死就行,我要讓他好好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神醫便就在此住些時日如何,這樣也方便為生兒換藥。”王氏道。

“這……”神醫有些沉吟。

“神醫還有何不放心的?”王氏問。

“館中仍有幾名換著,也得時常照看,不然……”神醫道。

“如此好辦,我差人去將那幾人一併接來住下,神醫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神醫點頭道。

好奇者追著舒長夜而去,但他們還未出了煙雨閣,卻已是跟丟了。

煙雨閣之外,王家和秋家的護衛有數十號人,在兩側候著,傳閱著一幅畫像,爾後視線緊緊盯著煙雨閣的大門處,任何一個想要逃離的人,都躲不過他們的重重監視。

“人呢?”秋君水晚一步出來,但他卻是看到許多護衛還在站著。

“公子,畫像中的那人並未看到。”

秋君水皺眉,沉吟道:“按理說不應該,他先一步離開,我等了一會才出……要是鄭兄在豈會這麼麻煩……”

一夜過去,蘇州城並未像看著一樣平靜。

秋府。

一個小廝急步快奔,繞過數個院落後終於來到目的地,“公子,收到傳信,說是鄭公子已經回來了。”

秋君水聽後,面上的愁容登時化為雲煙,欣喜道,“快備轎,我要去看鄭兄。”

“是。”小廝應著便退。

王府。

剛靠近便能聽到叱罵打砸聲。

“廢物,一個人都找不到。”

“飯桶,怎麼就養了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

“還不滾,看到你們就煩。”

聽這聲音,定是王初生了。

“哎喲。”王初生不小心扯到了手上傷口,吱了一口冷氣。

“公子。”兩個僕役還沒轉身離開,見此,趕忙上前,聲音有些顫抖。

“滾。”王初生伸腳踢向那兩名僕役,“看到你們,我更疼。”

“是……”兩名僕役也不敢擋,任由那隻憤怒的腳落在自己的肩頭,口中連連應著,爾後趕緊開溜。

在這時,一名僕役急匆匆來跑,口中喊著‘公子,好訊息,好訊息’。

走近了,那僕役停下,卻看到一個黑影掃來。

“公子……”他不明白為何被踹,剛要開口問,看到王初生殺人般的眼神,嚇得趕緊埋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