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板椅掃上腰身,如果砸實,只怕腰桿不斷,也要躺上三五天。蘇長生捱打的功夫再好,也不是玩命的料。

蘇長生情急智生,就地一滾,躲過致命一擊,剛要爬起,不防一柄雪亮的長刀指向‘胸’口。

山口一夫瞪著狼一樣的眼,嗚哇大叫:“抓起來的有!”

劉其山一愣,忙問:“太君,為什麼要抓他?”

山口一夫喝道:“此人良心大大的壞,大王山的幹活!”

徐三‘毛’一椅砸出,雖不‘欲’置蘇長生於死地,但也不計後果,現在聽到山口一夫指認蘇長生是大王山的人,連忙附合。

“太君,我就覺得這個人不順眼,一定是大王山的人!”

山口一夫盯著徐三‘毛’,‘露’出狡詐的笑,回頭掃了劉其山一眼。

劉其山漲紅了臉。如果蘇長生是大王山的人,他豈不是有眼無珠,急忙分辨道:“太君,你的誤會了。”

“我的,什麼的誤會?”

山口一夫掃上蘇長生,蘇長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滿是惶恐。

劉其山說:“這個蘇長生,一直在雷溪橋邊賣藝,不是大王山的人。”

山口一夫緩了口氣:“你的一直的看到?”

劉其山想為自己撇清,連連點頭:“是,太君,我經常看到他在雷溪河橋頭。”

山口一夫的長刀只是虛架在蘇長生‘胸’前,回頭問徐三‘毛’:“他的,你的看到的有?”

徐三‘毛’不敢撤謊,否則劉其山會揭下他的皮。這傢伙腦子好使,看出山口一夫只是嚇唬,而劉其山卻拚命維護。

“是,他經常在雷溪河橋上。”

山口一夫哈哈大笑,收了刀。山口一夫也不是純粹的嚇唬,這個人面似粗夯,舉止卻怪異,徐三‘毛’雖不是力大無窮,但那一拳他也看得出份量,一般人承受不起;還有這板椅突襲,蘇長生就地一滾,看似慌‘亂’無措,其實卻妙到毫巔。

山口一夫深信蘇長生才是真正有武功的人,而徐三‘毛’,卻是個心狠手辣之徒。

劉其山和徐三‘毛’都作證蘇長生常呆在雷溪河橋上,那麼他的身份不用懷疑。

山口一夫指揮刀入鞘,笑著說:“劉的,這兩個人可以收下,徐的,組長的使用!”

山口一夫覺得以夷制夷,徐三‘毛’這種人必不可少。

劉其山其實更看好蘇長生,但是山口一夫發話,他只有服從,還沒來得及開口,徐三‘毛’早跪在地上,連連叩首:“感謝太君栽培!“

這一刻,劉其山對徐三‘毛’有了成見。自己是引路人,這小子卻不謝他,卻向山口一夫投懷送抱,將來一定難以駕馭。山口一夫撇開羅佑福重用自己,這小子如步他的後塵,將來投山口一夫喜好,豈不也繞開自己?

劉其山狠狠瞪了徐三‘毛’一眼,徐三‘毛’卻面有得‘色’。

劉其山不敢在山口一夫面前發飆,趕緊上前扶起蘇長生。

蘇長生不拿眼看山口一夫,卻對劉其山拱拳道:“謝劉隊長庇護!“

劉其山一下子對蘇長生充滿好感,對山口一夫說:“太君,他的也組長的提拔。”

山口一夫愣了一愣,隨即揮手道:“你的做主的有!“

其實山口一夫也看好蘇長生,不過嫌這人腦子太笨。

劉其山帶著徐三‘毛’和蘇長生出‘門’,還沒走出幾步,有鬼子喊住劉其山。劉其山趕緊跑回鬼子司令部,山口一夫如此這般面授機宜。

劉其山出來後,掃了徐三‘毛’一眼,對蘇長生說:“我在太君面前一力保薦,你可要好好幹,給我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