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鈞換了一襲白‘色’府綢長衫,揣上銀票,直奔山口一夫指揮部,

山口一夫正在辦公桌前發呆,他的腦海裡不停浮出白如馨的音容笑貌,越想越窩火,每逢山口一夫這個神態,三木等鬼子軍官知趣避開,‘弄’不好,就會遭山口一夫的臭罵,

哨兵認識姜伯鈞,看到他走過來,向屋裡指指,

姜伯鈞會意,笑著一個哨兵遞上一張小額銀票,兩個鬼子眉開眼笑,

姜伯鈞輕手輕腳進‘門’,看到山口一夫的呆樣,忍不住好笑,離山口一夫幾米遠,姜伯鈞輕咳一聲,

周用生曾告訴他,有一次山口一夫正在沉思,他悄沒聲息接近,山口一夫陡聞動靜,飛快拔出指揮刀,差點要了他的命,姜伯鈞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焉能犯此錯誤,

山口一夫抬起頭,看到姜伯鈞,立即換成笑臉,起身迎接,

這個動作,姜伯鈞心裡大定,料知所求必果,

“姜君快快請坐,”

姜伯鈞抱拳迎上:“山口君,打擾了,”

梅河城直呼山口一夫姓氏的中國人,除了姜伯鈞,再無二者,

“此程南下,所見如何,”

姜伯鈞心裡切齒,沿途鬼子燒殺擄掠,鬼子兵如同瘋狗,每有見聞,姜伯鈞心裡便增加一分仇恨,

姜伯鈞笑道:“皇軍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山口一夫得意地哈哈大笑,請姜伯鈞落座後,笑著問:“姜君登‘門’,必有所求,”

姜伯鈞掏出一張千兩銀票,放在山口一夫面前,

山口一夫掃了一眼,輕輕搖頭,山口一夫對金錢並不感興趣,除了征服的野心便是‘女’‘色’,他伸手推回銀票,

“姜君,你的有事相求,”

山口一夫從姜伯鈞的舉動看出他有心事,

姜伯鈞正視山口一夫的目光,有點為難的樣子,

“山口君,我有個不情之請,”

姜伯鈞當面有求,山口一夫想不是什麼大事,微笑點頭,

“姜君的請講,

姜伯鈞試探地說:“山口君,好長時間沒看戲了,你是知道我這個嗜好,“

山口一夫心裡一動,裝著恍然大悟:“姜君的想要黃梅戲班的人,“

姜伯鈞不避不閃,連連點頭,

山口一夫有點犯難,自己剛割下戲班的人一個耳朵,姜伯鈞就來要人,要說姜伯鈞想救他們,也不無道理,可是姜伯鈞今天才回,就算知道此事,也不敢貿然開口,不過姜伯鈞愛戲成癖,這個倒是眾所周知,

山口一夫想先試探姜伯鈞,搖頭道:“姜君,戲班是山寨的人,那是一群圭匪,你也敢要,”

姜伯君正‘色’道:“山口君‘弄’錯了吧,戲班素與山寨沒有往來,我聽說他們上山,是被山匪挾持的,”

“姜君的這麼認為,”

姜伯鈞大著膽子說:“我跟戲班的人有許多接觸,他們個個膽小如鼠,不會從匪,”

高繼成告訴他,七里衝被抓的戲班弟兄,都是純粹的唱戲之人,

山口一夫盯著姜伯鈞:“你的敢擔保,”

姜伯鈞拍拍‘胸’口:“我敢擔保,如果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會打槍,就算我輸了,”

這一層,山口一夫早命人檢查過,被抓的人,即使是石國權,手上也無握槍的繭痕,山口一夫原也沒想要石國權的命,只是徐三‘毛’等用刑太狠,石國權‘挺’不過,後又被白如馨一刀殺死,箇中緣由他也不知,不過這也許是山寨要她‘性’命的把柄,

山口一夫確實沒想要戲班人的命,只是想起白如馨,山口一夫便怒氣衝衝,

“山寨太可惡,竟毀了我大和民族‘精’英的宣寶貴生命,我的報復的有,”

姜伯鈞咂咂嘴:“如是這樣,那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