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排長帶著弟兄沒走多會,宗濤忽然發現鬼子的營地閃起了火光。

宗濤悚然一驚。幾次‘騷’擾,鬼子都怕了,熄滅的篝火此時怎麼又出現?

不好,鬼子有‘陰’謀!

宗濤大急,疾忙喊醒一排長和二排長。兩個排長‘揉’著眼一看,頓時都吃了一驚。

“連長,三排長和他的弟兄有危險!”

有危險!鬼子設好了圈套,那十來個兄弟,危在旦夕!

宗濤低聲喝道:“快,叫醒弟兄!”

‘露’營很簡單,說起就起。宗濤留下幾個傷重的弟兄,其餘的全部帶上,‘摸’上右山樑。

因為‘摸’不清鬼子的動向,宗濤要求弟兄們腳步儘量放輕。蟄伏的鬼子正虎視眈眈,稍有不慎,便會折損全部的兄弟。

二十多個人,幾乎沒有聲響,但行進速度非常緩慢。

約‘摸’出一里多地,忽然聽到不遠處的林子有簌簌的聲響。二排長剛要喊叫,宗濤忙捂住他的嘴,附耳道:“別出聲,可能是鬼子。”

正是山口一夫等一眾鬼子。

山口一夫頻遭襲擾,很快明白支那兵的用意。襲擾時間的間隔也比較有規律。山口一夫心生一計。他叫過渡邊,決定將計就計,把前來襲擾的支那兵一舉聚殲。

山口一夫吩咐渡邊帶一半人,埋伏在營地後方,自己親率一隊爬向山樑,待渡邊發動攻勢,泰山壓頂般衝下去。

為把支那兵鎖定位置,山口一夫決定‘誘’敵深入,讓渡邊留幾頂帳篷,燃起幾堆小篝火。他判斷支那兵一定會衝火光處掃‘射’,只要支那兵的槍聲一響,立即打出照明彈。夜晚變成白晝,支那兵夜襲的長處便沒有了。

而他的部隊嚴陣以待,對付小股的支那兵,便如甕中捉鱉。

山口一夫的隊伍才爬上半山腰,就聽到灌木叢‘亂’響。山口一夫大喜:魚兒上鉤了。

山口一夫傳令部隊原地隱藏。現在目標出現,這個地勢也不錯,只要支那兵進入伏擊圈,他們就可以快速出擊。

聽到支那的部隊從面前透過,下了山腳,山口一夫得意洋洋,雖然他的兵折損了一大半,但支那的兵也好不到哪裡去,至多三四十人。

不過山口一夫並不輕鬆,大‘日’本皇軍哪裡吃了這樣的虧!壞就壞在支那兵設好了伏擊圈。現在,也該讓支那兵嚐嚐被伏擊的苦頭。山口一夫知道,前來偷襲的支那兵,必是其現在整個兵力的三分之一。滅了這一批,明天對付剩下的,探囊取物而已。

果然支那兵下山不久,便向空營發‘射’子彈。一陣槍響後,照明彈的光如耀眼的燈懸在半空,山口一夫大喜過望。

支那兵死了死了的有!

他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宗濤料知鬼子的意圖,也讓部隊隱蔽起來。兩支部隊相隔不過二三百米。山口一夫盯的是三排長的小分隊,而宗濤卻死死地咬住山腰上的鬼子。

山腳下槍聲爆豆子一樣響起。山口一夫見時機已到,亢奮地站起來,揮動指揮刀嗚哇大叫。

幾十個鬼子沒命地衝下山坡。

鬼子剛發動,宗濤跳起來,揮槍示意弟兄們跟上。

鬼子火力配置強,宗濤不敢冒進。示意一排長和二排長一左一右,自己居中,選擇有利地形伏擊。

山地作戰是宗濤的強項。宗濤的隊伍長年在深山老林裡轉悠,腳力練得不錯,對地形地物也運用得熟練自如。

宗濤決定打一頭放一頭。鬼子兵力數倍於我,不能過份糾纏。只要能救出被困的兄弟就算勝利。採取突然攻勢,打鬼子一個冷不防,必然奏效。

山口一夫的隊伍和渡邊的隊伍咬合在一起,扇形的包圍圈把三排長的弟兄壓得抬不起頭。宗濤倚著樹身,哨望得清清楚楚。一班長和那個老兵情勢危急。

顯然鬼子沒發現他們,鬼子的隊形漸漸收縮,看樣子要扎牢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