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季都是心驚膽戰的。

坐立不安的他為了不被司機發現,只好把腦袋瞥向窗戶外面。

“所以你的眼睛沒有瞎對吧?”

沈不言壓低了聲音,小聲在林季的耳邊問道。

林季打了個冷顫。

他知道了?

林季緊張得扯了扯嘴角,“你說什麼啊……”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麼?”

面對沈不言好奇的追問,林季起了雞皮疙瘩。

按照之前的套路來看,只要有人確認了他能看見這件事,他百分之百會死。

頭皮發麻。

“難言之隱?”

“好的。”

慶幸的是,沈不言居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

林季詫異得回過頭,這是他第一次正眼去看沈不言。

這個男人看起來比他大一些,斯文儒雅。

原諒他這麼多年並沒有接受過多的文化教育,聽了多年收音機,他的腦海裡只能浮現出這四個字。

一路上,車上的氣氛有些僵硬沉默。

咚咚!

什麼聲音?

多年的失明讓林季的耳朵格外靈敏。

他回頭看了一眼背後。

是後備箱裡有東西在動。

“怎麼了?”

沈不言輕聲問道:“暈車了?”

林季吞嚥著口水,壓低了聲音。

“我好像聽到後備箱裡有動靜。”

沈不言沉吟幾秒,忽然揚聲說道:

“過敏了?”

林季一愣,什麼過敏?

“司機師傅,您後備箱裡是不是裝了狗啊?我弟弟對狗毛過敏。”

滋啦——

司機臉色驟變,猛地踩下了剎車。

白冰險些腦袋撞到前面,她轉過頭看向司機。

“司機師傅你……”

話音還未落下,司機從左手邊的座位空隙拿出了一根麻醉針,抬手就朝著白冰的脖子捅了過去。

白冰眼疾手快,一手捏住司機的手腕奪下了麻醉針。

司機驚詫,從座位底下又掏出了一把小刀,朝著白冰的胸口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