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對岸到底有沒有人埋伏?”陸圈鄭棠等人緊緊趴在小溪正面的密林裡,一動也不敢動。

“應該…會有吧?”鄭棠提出了他的質疑。

政府如此費心吧力的封鎖縣城,不讓一個人逃出,在陸圈看來,這就是一種變相的屠殺。

“這就是變相的屠殺,”緊緊的盯著河對岸的陸圈狠狠的說,“他們不管不顧也就算了,而且還借對抗魚怪的時候封鎖縣城,現在我們都逃出來了,他們卻還想著要抓回去,這明顯就是怕有人出去,揭開他們的真面目,曝光他們。”

“不錯,這政府裡的人真是爛到骨子裡了,我要是有能力,絕對回去報復他們。”有人說。

“拜託,政府是政府,他們是他們,他們代表不了政府,他們頂多是一群濫用職權,不作為的人罷了。”

“也對。”

眾人七嘴八舌。

“好啦好啦,”陸圈適時打斷他們的話題,“現在不是談論政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怎麼過河,逃出生天才是王道。”

眾人頓時沉默無語。

說實話,這裡的人,真正有修為的,沒有幾個,真正有修為的人,只怕早就逃出心水縣城了。

而對面的那些軍士,少說也是靈臺境,有的甚至進入了修脈境都有。

所以,這裡的人一旦和對面的那些軍士硬碰硬打起來的話,他們這幫人是完敗。

“這樣吧,”緊緊盯著河面的陸圈,頭也沒回的說,“不過河是不行了,眼看著再過二小時,天就要亮了,到那時,我們就更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這樣吧,既然是我把大家帶出來的,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大家別亂跑,跟著我,由我來對付他們。”

“你,”有人不樂意了,“你還是個孩子啊。”

這人也算好心,他幾乎問出了大家想問的問題。

任誰都不敢相信,一個八歲大的孩子,竟然說有能力主動要帶他們走。

是個成年人都不太相信啊。

不過,除了鄭棠。

鄭棠是第一個知道,陸圈有星光手套的人,連幾百上千斤的魚怪,在他面前,都被他像打皮球一樣的輕鬆。

何況那些只有靈臺境計程車兵了,對上他,那還不比砍瓜切菜那樣簡單?

“別爭了,”想到這,馬上有了主意的鄭棠說,“他能不能帶領大家有什麼打緊,重要的是大家先過去呀,先過去了,管他有沒有能力,到了那時,實在不行,大家各跑各的,不就行了嗎?”

“行,也對,”大家點點頭。

“我想,想像我們這樣,跑出心水縣的人,肯定有不少,絕對不是一隊兩隊,這樣,心水縣派出的軍隊必定人手不夠,派出的戰線必定拉長,這就是機會啊,這樣,因此我有理由相信,每一隊巡邏計程車兵,絕對不會超過十人。”

陸圈分析說。

“管他多少,大不了跟他們拼了,實在不行,就各安天命吧,”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說。

於是,大家在陸圈的帶領下,開始趟水過河。

河對岸的地勢更加平坦,這是陸圈想不到的,不過這裡畢竟是河邊,又有原野,稀稀拉拉的樹木還真是不少。

不過,大家還沒有走出多少步,剛轉過一個彎來,就遠遠的聽到了汽車的滾動聲。

三輛越野車帶著七八個士兵,突然奇蹟般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強烈的光束打在他們臉上,使大家竟一時睜不開眼睛。

有一個人在驚慌之下剛剛做出了想跑的動作,馬上就被一個士兵開槍撂倒了。

“哈哈,想跑,都老實點,”七八個軍士荷槍實彈,凶神惡煞的盯著眾人。

其中一個大鬍子的軍人,明顯是領頭的。

另一個小個的軍士,戰在他身邊,諂媚的說,“怎麼樣尤隊,我沒有猜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