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站在門外,單純的目光透著濃濃的不解之意。

“姝兒。”寧夫人見到女兒安然無恙,繃著的心絃一時放鬆,連語氣也有了哭腔。

她快步朝寧姝走了過去,抓著寧姝的手臂上下打量著:“姝兒你沒事就好。”

寧姝吸了吸鼻子,皺著眉頭問道:“我能有什麼事啊?還有這房間裡是什麼味道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走進房間,寧夫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你不許進去。”

屋內的狼藉可不是她這種未出閣的姑娘能看的。

寧姝露出恰到好處的幡然,輕拍了拍寧夫人的手道:“方才一直聽大伯母叫我的名字,難道是大伯母將我認成了榻上人?”

“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些人心術不正,看人的眼睛都是蒙上紗的。”寧夫人挺直了背脊,意有所指的教導著寧姝。

寧姝的出現,無疑是給寧大夫人與寧珞了一記重擊。

寧夫人鄙夷的看著寧大夫人,言辭犀利:“寧大夫人今兒可是在我寧府唱了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啊。”

眾人也不傻,當事者雖然是李青,但從寧大夫人與寧珞的態度上來看,此事定然不是表面上展現的這麼簡單。

當即便有人附和:“真是開了眼了,沒想到世子夫人對世子的房事還挺上心的。”

“可不是嗎?還不惜拉上孃家母,和搭上自己的丫鬟,真是令人不恥。”

寧珞以無心辯駁,已經有人認出秋菊是她身邊的人了。無論她怎麼說,今日之事註定和她脫不了干係。

寧大夫人還想掙扎,不然她的女兒將來在侯府還如何活下去?

“不是的,你們不要誤會我珞兒。”

可誰相信她的話?不過換來一陣唏噓而已。

完美的計劃被打亂,寧大夫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秋菊想上位才做了手腳。

“都是你這個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李青第一個反駁道:“夠了!是不是夫人所為,我心中自有定論。”

明明什麼事都沒做,還要被眾人指指點點。

無知的婦人還在進行越描越黑的辯解。

他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寧姝拉了拉寧夫人的手,指著秋菊疑惑道:“母親,秋菊姐姐好像神志不清呢?”

這時,所有人才回過味來的檢視秋菊的狀態。

都鬧到什麼地步了?秋菊居然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扭著身段,著實不大對勁。

太醫院的陳院首也在場,他早就覺得秋菊有些反常,但出於事不關己的態度,並未吱聲。

眼下事情已經有了定論,要他去檢視一個不知廉恥求上位的女子是不可能的。

“哼,媚態橫生,神志不清,顯然是中了什麼下作的東西。寧大人不妨找個大夫來瞧瞧那女子究竟如何。”

陳院首看似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清楚了。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母親,我就說房間內有味道,方才沒想清楚,現在細細回想起來,發現這味道和當時柳娘房間裡的如出一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