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對京都裡的人脈不熟,但也好奇究竟是何人能讓齊承安表現的如此震驚。

她睨了一眼齊承安手指的方向,那裡寫著“大空寺,許道長。”

“大空寺?”寧姝不解的呢喃了一聲,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

謝雲燼眸含笑意的點了點頭,“嗯,由齊兄為夫人解答吧。”

齊承安:……

捏了捏眼角,他還是不情不願的說道:“大空寺,就是我家夫人常去求佛的地方。據說那裡——咳咳,求子籤很靈。京都很多貴人都喜歡去。”

寧姝絲毫沒有取笑齊承安的意思,她一本正經的說道:“齊大人,若你信得過我,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脈象嗎?”

齊承安滿腦子的思緒都在大空寺上,忽然被寧姝一問,有些疑惑的偏著頭。

“我夫人可是何院首的嫡親外孫。”謝雲燼鼻眼觀天,得意的笑道。

齊承安這才明白寧姝是想看看自己的身上有沒有毛病。

他連忙擼起衣袖,將手遞了出去。

“這有什麼的,謝夫人且看便是。”

寧姝指腹微微點在他的脈搏上,只感受了幾息,便收回了手。

“齊大人身子頂好,並沒問題。待回京後我再看看齊夫人的身子吧。”

齊承安坦然的笑了笑,“其實她也沒問題的。這一年因為孩子的事,她已經看過了不少的名醫,名醫的說法都是如出一轍,說時機未到。不過謝夫人興許能看出別人看不出的東西呢?左右你二人關係親暱,看看總是好的。”

他對子嗣的事倒是不著急,甚至隱隱還覺得朱程程自己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現在若生出了孩子,齊府保不齊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寧姝微微頷首。

話題重新又回到了大空寺上,“這位許道長很有名望?”

謝雲燼道:“名望倒是談不上,不過去沒去過大空寺的人都對許道長頗有印象。”

“為何?”

“因為他是一個瘸子,常年在大空寺門口掃地,風雨無阻,前去大空寺的人都必須會見到他。”

寧姝心思遊離,一個暴露在人前的掃地道長,竟然也是詢王的人?

詢王要此人有何用?

他一窮二白,還無官身,能給詢王帶來什麼樣的利益?

“難道說——詢王的那批官銀藏在了大空寺,而許道長就是那個守護官銀的人?”

寧姝也只是猜測,但對於這個猜測,車內的另外兩人似乎十分認同。

三人久久不語。

須臾過後,寧姝靈光乍現,忽然說道:“對了,回京後可以查證一下上個月禹州的一位姓陳的官員是否去過大空寺,或者是否與許道長私下碰過面。”

從陳夫人的話中可以判斷出陳大人去京都很是倉促。

而謝雲燼查到的真相是詢王私吞的官銀藏匿在京都。

京都之中其他官員都只是六品以下的官員,但好歹是個官。

只有這個許道長最為可疑。

“嗯,夫人所言極是。”謝雲燼道:“不過不管是不是許道長,我們目前最首要的還是要加快腳程,立即回京才是。”

齊承安破天荒的沒有反駁謝雲燼,反而對馬車外駕車的元武道:“快,加快速度。”

謝雲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