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燼依舊否定了寧姝的提議。

“不行。”

寧姝讓玄風退了出去,走到謝雲燼身前坦然道:“你知我有一些非常的手段,這個手段不能被旁人知曉。不過——”

寧姝拉起了他的手,溫熱的大手在觸碰到她手心的冰涼後,少了平日裡的滑膩觸感,忽然生起了一絲刺痛。

謝雲燼瞳仁放大,目光移至她的臉上,她依舊半垂著眸子盯著他的手看,好似根本沒有為他解答疑惑的意思。

“這就是我的手段。”寧姝眼尾有流光,唇角也揚起道:“他們的武功再高強,還能高過了你去不成?你都被我控制的動彈不得,所以相信我,我能找到賬冊。”

謝雲燼很想開口訓斥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可他的喉嚨裡好像被堵上了層棉花,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他渾身的血液也停滯了似的,整個人根本動彈不得。

只有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彷彿帶了怒火,直直的衝向寧姝。

寧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該你等我了。”

隨後便不再猶豫,鬆開了他的手,開啟房門並趁著玄風見到謝雲燼的異樣之前,迅速關上了房門。

“戌時,無論我回沒回來,你都帶著夫君離開王府。”寧姝語氣幽幽。

玄風皺眉,“主子同意夫人去了?”

寧姝點頭。

“在城外那條瀑布處匯合,夫君知道地點。”

玄風狐疑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並未聽到謝雲燼的任何聲音。

他也只是懷疑而已,在內心深處,他並不相信寧姝能將謝雲燼控制在房中。

只好點了點頭,放任寧姝離去。

房內的謝雲燼雙目都瞪出了殷紅的血絲,耳中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不甘的閉上雙眼,催動內力化解身體上的不適。

寧姝走出了小院,就見到了把守在院門口的護衛。

護衛也是一愣,攔住了她道:“做什麼去?”

寧姝弱弱的退後一步,秋水般的眸子裡迅速氳上了淚珠。

“這位大哥,妾在院子裡悶的慌,想去花園走走可好?”

護衛見寧姝身後並無其他人,再看寧姝那楚楚動人的表情,心底不由地軟了軟,但語氣仍是很橫。

“你等等,我去請示一下。”

“那、勞煩小哥了。”寧姝嬌滴滴的聲音聽得護衛耳尖子都紅了,在身邊一眾豔羨的目光下,迅速跑去找張郡守了。

張郡守正與詢王在花園亭子裡下著棋,聽到來人稟報之時,眼皮都沒眨一下的拒絕道:“讓她回去。”

“等等。”詢王手執黑子,悠哉悠哉的看著棋盤,陰陽怪氣的笑道:“不過一個嬌軟柔弱的女子,想走動走動又何妨?”

“王爺,此時不宜生事。”張郡守好心勸慰。

他不流連溫柔鄉,不代表詢王不喜。

從詢王后院中的那些個鶯鶯燕燕就能看出,詢王依舊寶刀未老。

話說回來,趙振海帶來的那個妾室的魅色確實是整個王府都無人能及。

只不過,她可是趙振海的人!

在未查出真相之前,那個院子裡的人還是少接觸為妙。

至於查出真相後——詢王看上的人,趙振海自然要雙手奉上!

詢王卻不以為意的看著棋盤,“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本王看看她一個女人家不在房裡繡花出來是要鬧哪一齣兒,若真是走動走動,本王應了她便是。若非如此——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