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

巫檀心神一慌,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寧姝詫異的望向巫檀,“聖女?”

自知失態,巫檀重新坐回椅子上。

不可能的,不會的。

寧姝說的絕不會是巫月。

巫月三年前來過一次京都,但都只是住在城外的驛站,聽說還因水土不服感染了風寒,久久未愈。

不過,無獨有偶。

巫檀神色如常的喝著溫熱的牛乳,試探道:“三年前謝夫人可認識過苗疆的前任聖女?”

“哦?苗疆有幾任聖女啊?”寧姝捏起一塊口味清淡的糕點細嚼慢嚥著,“聖女有所不知,前兩年我並不在京都,至於三年前——我並沒見過任何苗疆的人。”

巫檀認為果真是自己想多了。

原來的巫月不可能會是如寧姝所說的那般不喜歡甜食的,她明明、明明——

巫檀心底升起一絲懷疑來。

回想起過去,巫月口口聲聲說著喜歡甜食,細細回想,在她面前吃過的次數真的是少之又少。

可為什麼?

“聖女?”寧姝平靜的眼眸裡藏著一絲玩味的態度,喚了喚巫檀,笑問道:“聖女的口中的上任聖女,於聖女來說可是一個重要的人?”

巫檀搖了搖頭,握緊了手中的牛乳。

“不是很熟。”

就在寧姝說話之前,她以為她對巫月是極其瞭解的。

在甜食上出現了漏洞,其他的事呢?

她真的瞭解巫月嗎?

寧姝幽幽的聲音再度傳來,“提及那人聖女的面色就有了變化,還以為是對聖女很重要的人呢。”

巫檀今日是想出來散心的,寧姝的話卻總是讓她煩心。

不知是誤打誤撞還是刻意為之。

巫檀一刻也不想與寧姝單獨待下去了。

放下手裡的牛乳,巫檀起身清凌凌的看著寧姝道:“謝夫人,今日多謝寧府的款待,但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改日再見。”

寧姝慌忙跟上巫檀,抓住了她的小臂想要留人,“聖女且慢——啊!”

她的手剛觸碰到巫檀的手臂,就像是摸到了陰寒的冰刺似的,瞬間被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