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微怔,猶豫了一瞬,道:“可屬下是奉主子之命保護夫人安全的。”

“晚間我只在國公府,不會遇到危險的。”

寧姝起身走到玄風身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輕聲道:“而且,我要你做的事也是與我的安全有關。”

玄風的肩頭顫了顫,以他習武之人的身子,渾身肌肉特別敏感。

夫人剛剛輕輕拍動肩頭的動作,看似很隨意,可肩頭上為何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玄風懷揣著一絲不解,立即後退半步,躬身道:“屬下領命。”

……

確定苗疆來的人是熟人,寧姝便每日都會回寧府,想從寧昭的口裡試探些話來。

寧昭初入仕,帶著幾分新奇幾分認真的接待苗疆使團,也很樂意將每日發生的事與寧姝分享。

但大多都是些平平無奇的瑣碎之事。

寧姝看似隨口一問:“她們為何來祁國啊?”

寧昭脫口而出,左右寧姝也不是外人,而且苗疆的事很快就會傳出,在京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據說是在苗疆發現了一些奇珍異草,想貢獻給陛下,順便想以聯姻的方式向祁國投誠,獲得庇佑。”

前半段被寧姝自動忽略,著重點出後半段,“聯姻?投誠?”

以師父的性格根本不會屈居於任何人之下。

這也是歷代巫王上位時以血祭天發下的誓約。

庇佑苗疆什麼?聯姻的人又是誰?

寧昭點了點頭,“嗯,苗疆聖女親自前來,就是為了聯姻的事宜。”

寧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有沒有說要與誰聯姻?”

寧昭嘆道:“具體的人選,可能還輪不到她們來做主。”

苗疆的意向已經向皇帝回稟了。

皇帝模稜兩可的態度也證實了他對苗疆事宜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連半個京都都比不過的小山溝,若不是手裡有幾條蟲子值得避諱一番,皇帝都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群人身上的。

所以,巫檀等人來了快小半個月了,還一直被晾著。

寧姝對此深有感觸。

遙想三年前隨著師父來祁國朝拜之時,契丹西涼的使者住的都是精緻的別院,而她們卻要住京郊驛站。

那種低人一等的屈辱感至今難忘。

“大哥。”寧姝突發奇想的道:“我聽聞苗疆來的是聖女?”

“是啊。”

“那不如你請來府裡做客?府中有嬌兒,還有大嫂,我也會來的,總比把人拘在鴻臚寺裡要好吧?”

寧昭想了想道:“這樣好嗎?”

一想到遇見那個拄著柺杖的黑袍長老,她都用期盼的眼神望著他,詢問陛下可有訊息的時候,寧昭就渾身不自在。

寧姝繼續勸慰:“有何不妥?寧家只有你一個男丁,其他的都是女眷,肯定沒人會在背後議論是因為你想聯姻才邀請人來的。”

“也是。”寧昭起身道:“那我這便去試試。”

“嗯。”

寧姝想會會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