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侯府中人都要被關押,等待皇帝的處罰。

謝雲燼站在正門前,親眼督促最後一個小廝跨出府門,語氣裡透著薄情。

“都拆了,將蜀安侯府夷為平地!”

齊承安在一旁瑟瑟發抖,“謝兄,侯爺得罪你了?”

謝雲燼的笑容在轉頭的一瞬間浮現,“齊兄說的哪裡話?聖旨上明明寫著徹底清查侯府的每一處角落,我怎敢疏忽?”

齊承安眯了眯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都這時候了,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解釋那十幾個箱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謝雲燼勾了勾手,示意齊承安靠近。

齊承安當真挑著眉附耳湊了過去。

“渝州水患的賑災官銀而已。”

“而已?”齊承安尖叫,“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知會一聲?”

這下完了,後日還是他夫人的生辰,原本說好的陪她郊遊,謝雲燼卻曝出這麼個燙手山芋來,他這兩日能不能睡上覺都是問題了。

當下拉著謝雲燼就往外走,“拆解的事交給下人,你快跟我走。”

“抱歉,我還有其他的事做。”謝雲燼笑著推開了齊承安的手。

齊承安瞪眼:“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此事與你無關。”

齊承安不相信,但謝雲燼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走向了斜對面的府門。

而且——他手裡何時多了一道聖旨?

寧姝早就回清瀾閣了。

周姨娘也拉著對“熱鬧”戀戀不捨的寧嬌去給寧夫人請安了。

當小廝匆匆來報時,寧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寧夫人亦是不解的問向小廝:“你說誰來了?”

“啟稟夫人,他說他是謝雲燼謝大人。”

寧夫人忙使喚香萍為自己整理了一番儀容後,趕去了前院。

寧嬌和周姨娘的意見達成了一致,也跟了上去。

正堂中,謝雲燼一身玄衣負手而立等候在其中。

他的氣質本就溫潤似玉,俊逸非凡的臉上還露著無可挑剔的謙和笑容,寧嬌看得幾乎瘋狂了。

“見過謝大人。”寧夫人率先施禮。

她已經和謝雲燼打過幾次交道了,這個年輕人,每每出現都會給她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謝雲燼手握聖旨,恭敬的躬身。

“見過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