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燼搖頭,直奔主題問向陳婆:“陳婆是苗疆人?”

陳婆對謝雲燼能問出這樣的話來並未感到過多意外,有條不紊的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大人既然已經問出了,相信已經有了答案。”

謝雲燼指了指龍善道:“她也是苗疆人,為何陳婆與我所瞭解的苗疆出入如此之大?”

“想來民婦不止與苗疆人有出入,與正常的祁國婦人也大有不同吧?”陳婆有些自傲的揚起頭,淡笑著看著謝雲燼。

謝雲燼如是說道:“所以,你接近內子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你問她,一個苗疆人,即便對有些東西有了覬覦之心,可真有辦法將那稀有之物據為己有嗎?”陳婆指著龍善說道。

在她看來,謝雲燼是把她當成了帶有目的而接近寧姝的人了。

“不瞞大人,民婦是苗疆人不假,民婦也從未否認過這個事實。不然即便大人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會查到民婦的生平。”

“民婦只不過是想在祁國混個逍遙自在的日子,這個逍遙自在,前提自然是要有銀子。”

陳婆擺弄著手中的茶杯,一字一句對謝雲燼解釋道。

謝雲燼當然不信,“以陳婆的手段,相信只要救活一個出身顯赫的人,就能富貴一生吧?”

“不錯。”陳婆淺笑,抬手摸了摸自己滑嫩的面頰,反問向謝雲燼,“自在的生活有了,那美麗的皮囊難道就不需要銀錢的維繫了?”

謝雲燼眸光微閃,不敢相信的看著陳婆。

他忽然記起當初大長老也是擅長易容之術,會在臉上貼上一種與原本面貌完全不符的麵皮。

“你是說?”

陳婆搖頭,“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確需要銀子,重要的是我對謝夫人的秘密毫無興趣。”

只要為錢,那都好說。

謝雲燼微微皺眉,心底對陳婆的懷疑出現了一絲裂縫。

這時候,龍善出言問道:“閣下苗疆哪裡人?可是蠱鼎?可對蠱蟲有所瞭解?”

陳婆耐心聽完龍善的提問,放下手中茶杯,倏地憑空打了個響指。

霎時間,龍善便感覺到呼吸困難,喉嚨裡好似被一團棉花堵得死死的,讓她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謝雲燼驀地起身,就要開口質問神婆的同時,龍善忽地癱坐在椅子上猛咳出聲。

他看了眼龍善,只見龍善滿臉充血,紅到發紫,雙手猛拍著胸口,艱難抬頭衝謝雲燼搖了搖頭。

陳婆彎唇一笑:“謝大人,我說了我要的只是銀子,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對我任意妄為。”

眼下,陳婆根本沒把謝雲燼當做對手,縱然他武藝超凡。

謝雲燼抬眸盯著陳婆,遙想當初寧姝控制自己行動的時候,亦是隻動了動手指,便能讓他整晚都端坐在房中。

收回目光,謝雲燼關切的問向龍善,“你怎麼樣?”

龍善搖了搖頭,“奴婢沒事。”

她對蠱蟲的瞭解只停留在些許的字面瞭解。

真真感受到蠱蟲對身體的傷害還是頭一遭。

不過,龍善隱隱有種懷疑,陳婆身上的蠱蟲與寧姝身上的永珍蠱,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年過五旬還身懷異蠱的人,在當年定然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存在。

為何她從沒有在苗疆聽說過有關於這樣一位神人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