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每次想要開口延續話題,話都被他的眼神堵在了喉嚨裡面,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就只能在旁邊坐著生悶氣,氣鼓鼓的盯著寧知歡,私心裡想她就這樣睡下去永遠醒不過來才好。

只可惜,上天似乎並沒有聽到寧紅的禱告,在晚上九點鐘左右,床上的寧知歡動了。

蕭禹池激動的站了起來,探出身子和寧知歡的距離那樣近,近的讓寧紅嫉妒的發狂。

他的眼底盛滿了關心。

寧知歡皺著眉頭,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純白的天花板,還有一張放大的俊臉。

鼻腔裡滿是消毒水的味道,難聞極了。

她掙扎著要做起來,卻是渾身無力,下意識的想要用雙手撐著身子,卻發現自己的右手一直到胳膊這裡都被包了起來。

她便只能用一隻左手搖搖晃晃的要起來,蕭禹池見狀俯下身子幾乎是將她攏在自己的懷裡,扶著她坐了起來。

寧紅在旁邊看著,嫉妒的火焰都快要噴出來了。

恰好這個時候安茂回來彙報情況,被蕭禹池支出去買點吃的東西,寧紅眼珠子一轉,跟了上去。

剛才病房裡就他們兩個大活人的時候蕭禹池便對她很不耐煩,更何況現在寧知歡那個賤人醒了呢?

自己就留下來不過是自討沒趣,這點眼力見寧紅還是有。

倒不如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於是寧紅便跟著離開了。

病房內,蕭禹池鬆了口氣,寧知歡忍不住笑出聲來,想來她昏迷這段時間寧紅沒少作妖。

病房外頭,安茂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淡漠疏離而又標準的笑容。

“寧小姐,您可以在外面等我。“

寧紅卻是搖了搖頭,笑的純真,“沒事的安伯,我待著也沒什麼事情,屋子裡有蕭哥哥陪著我也放心。"

聞言,安茂也沒有其他的理由勸阻,只好任由寧紅跟著自己。

一老一少來到了就近的餐館,安茂打包了許多東西。有辣的有不辣的,還有專門給病人的吃食。

這讓寧紅有些吃味。

不過她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在安茂問她想吃什麼的時候,她也只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說自己什麼都能吃。

這讓安茂對她的印象好轉了不少,態度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淡了。

回去的路上,寧紅還搶著要提東西,安茂心中對她改觀了不少。

寧紅眼見時機差不多了,說道:“小妹這次眼中嗎?”

安茂微微頓了頓,艱難的點了點頭。

寧紅的眼淚便像是洩洪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不知道的人真要被她騙過去,還以為她和寧知歡是姐妹情深。

還以為她是個照顧妹妹愛惜妹妹的好姐姐。

“我好以為小妹這段時間天天鍛鍊,總會有所幫助呢。”寧紅裝作無意來了這麼一句。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再加上寧紅這樣一提點,安茂很快也發現了不對勁。